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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恒顿了顿,取出腰间十多年来,一直贴身佩戴着的鸳鸯扣,放在掌心,嘴角动了动有些苦涩。
云恒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把周遭的客人都吓了一跳,纷纷闻声看了过来,不过却被赵行书扫了眼怕惹事,又连忙收回了好奇心,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我没忘。”
少顷,云恒从唇里吐出三个字,仿似千斤重。
把掌心的玉佩握的紧紧地,似是告诉赵行书,又似是在问自己:“我说过等她长大就娶她的,我怎会忘?”
“那你……?”话到口中,赵行书一时语塞,张了张口才继续道:“那你对靖宁郡主又是抱着什么心思?”
云恒没有回答,赵行书皱着眉紧紧地睨着云恒:“这几年你一直都在外面打仗,除了病美人这个称呼,你对她不了解。但她是个好女人,虽然性子怪异了点,也孤冷一些,但人着实不错,又身份高贵,配你足矣。”
“若你不喜欢她,便放了她自由,也放过你自己吧,拖着,也是耽搁折磨你们二人。你是商亲王要什么女人没有?你府中那一屋子的女人还不够吗?”
“何苦要折磨一个好女人呢?更何况,靖宁郡主又没有那里与江宴像似,你要跟江宴相似的女人,已经有赵悦灵了,有一屋子的女人了。就不能放过靖宁郡主?”
赵行书声声质问,至从江宴死后,云恒虽然振作了,却像是疯了一样,只要名字,或者五官声音任何一个与江宴相似的女人,他都要。
他是想把她们拼成一个江宴!?
“你也是来劝我跟她和离的?”云恒皱着眉,微微有些薄怒,把刚端起来的酒碗重重地砸在桌面上,酒水溅了出来:“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赵行书,你这样做,你会缺德的。”
他有这么糟糕么?
一个两个都让他放过容尺素!
“我不会跟她和离的!”
“那你是爱上了靖宁郡主了?”赵行书质问的目光落在云恒身上。
云恒顿了顿,未语。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容尺素是什么样的感觉。
爱么?
可是他爱的只有他的宴儿,那个他自小就想娶的宴儿。
可若不爱,每回见着她伤心,他也忍不住的想要心痛。
看着她与别的男人一起,他会忍不住的去吃醋,恨不得把他身边的男人都赶走。
看着她,他会忍不住想要去拥抱她,占有她,把她锁在自己的身边,只能够是他的。
这种感觉,是面对赵悦灵都没有的。
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只是,他一点都不想失去她。
云恒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才道:“我不知道。”
一句‘我不知道’险些没把赵行书给逼疯,想了半天,竟然就告诉他,他不知道?
赵行书按了按额头真是恨不得把云恒拉起来揍一顿,把云恒给打醒,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云恒从武,他从文,虽然也有些武功,但对上云恒这个打了无数仗的常胜威武将军,他可没胜算。
不过云恒现在这个样子,明明是对人家有兴趣,喜欢人家的好吗?
他都看出来了的问题,云恒这一群妻妾的男人竟然还在跟他装纯情!
心里一万只草泥马暴走而过之后,赵行书锤了锤桌子跟云恒道:“我刚听天骄说,弟妹已经醒了,你知道吗?”放弃劝云恒和离后,赵行书对容尺素的称呼从‘靖宁郡主’变回了‘弟妹’。
虽然云恒之前做的事情,就是作为个男人,作为他的好兄弟,他也看不惯云恒,不过云恒好不容易能够除了江宴外,有个喜欢的女人,赵行书自然不愿意扼杀云恒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