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不疼的。”半响,耳畔传来云恒的声音。
给云恒上药的手顿了顿。
疼不疼关她什么事情?
她才不关心。
最好死了才好。冬引介亡。
他自顾自的说着:“素素,你知道吗?在边关时候,我好想你,好想赶紧把回亓那些蛮人全部给杀了,这样,我就能早些回来见你。”
“王爷何须跟靖宁说这些,你说再多,做再多,靖宁的心里,也不会也不会有王爷的。”
“我知道,可是我也相信,迟早有一天,你心里是会有我的。”云恒笑了笑。
容尺素抿着唇,不再说话。
这一夜,云恒仍是留宿在同梦阁。
早晨侧妃侍妾来请安时,都还没有走。
因着刚凯旋归来,云恒也不用去上朝,便赖在容尺素这里睡懒觉。
今天请安,好似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样,话题全部都萦绕着云恒,听起来都有些烦躁。
丁侍妾抱怨道:“王爷这一仗一去便是半年多,这好不容易回来了,不想,却是见也见不得。赵侍妾,您说可是。”说着目光又投到赵悦灵的身上。
赵悦灵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话也不是这么说的,王爷才刚回来,需要好好休息才是。”
丁侍妾想起之前丫鬟说的,不免冷笑道:“呵……休息,也不知道有没有的休息才是。”
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变,复杂的神情,满是怪异。
不少侍妾的目光偷偷落在容尺素的身上。
谁人不知,前日和昨日两日,云恒回来到现在就一直呆在同梦阁里,被容尺素霸占着。
彼时,丁侍妾说这样的话,大家自然而然的也就认为丁侍妾是在讥讽容尺素了。
容尺素阖起茶盏的盖子。
淡淡的说道:“丁侍妾若有什么不满,何不妨直说?”
丁侍妾撇了撇嘴:“王妃言重了,妾身怎敢有什么不满。”
“哦?是吗?”似笑非笑的话,怎听,怎有些骇人。
丁侍妾面色一白,突然间发飙道,不满道:“王妃何以这么阴阳怪气,妾身抱怨一下有何不可?难道妾身说的不对吗?大家都甚久没有见过王爷了,王爷这一回来,王妃便缠着王爷,不让我们见王爷,这难道不是很过份吗?”
容尺素扫了一眼在座的侧妃侍妾,“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众人咬着唇,都没有说话,低下了脸。
“你们都怎么回事?王妃怎么可能不让王爷见大家。王爷这才刚回府多久,不见你们有什么好奇怪的?”茗侧妃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指着大家。
有侍妾低低的说了句:“茗侧妃你倒是说的大义凛然,别说你自个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茗侧妃话还没说完,被容尺素打断。
“这样说,倒是本王妃对不起你们了?”
有人回答:“妾身们不敢。”
容尺素的手重重砸在了桌子上:“你们还有什么是不敢的,怎么?都见着本王妃好欺负,都想来欺负本王妃不成?”冷冽的声音宛若千年寒冰。
老太君欺负她,她忍,她是长辈,她不能对她如何。
怎的,现在一个个都想学老太君,学赵悦灵跟她做对了?
真当她是包子,任人戳扁捏圆了?
众侍妾一惊,纷纷都跪了下去:“妾身们不敢,还请王妃恕罪。”
饶是如此,还是有人不跪。
例如挑起矛盾的丁侍妾,谢侍妾,赵悦灵一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