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侧妃的脸一瞬惨白,有人认出了那个味道,又说了句:“那些香料不是麝香吗?茗侧妃怎会有这些东西?”因着上一次叶侍妾险些是因为麝香流产。
院子里的女人,把有关这些的东西全部都扔掉了,就以防会害到自己。
这茗侧妃怎还留着。
温侍妾突然间讶异出声,“茗侧妃,叶侍妾香囊里的麝香莫不成是你放的?”质问的目光落在茗侧妃的身上,“我记得萧儿出事前,你还曾去看过她的。”
这一牵扯,又牵扯上了叶侍妾流产的事情,更加复杂。
有些人都看蒙了。
“茗侧妃不可能害叶侍妾。”容尺素出声道,茗侧妃是她的人,如斯场景,容尺素自然不会不管茗侧妃。
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看不懂的。
老太君今日想对付的恐怕不是她,而是茗侧妃。
至于为什么想要对方茗侧妃,容尺素大略也能猜到。
无非是上次叶侍妾流产一事,茗侧妃给自己作证,坏了老太君的事情,招惹到了老太君。
且这府里大多的侍妾已经归顺于她,而茗侧妃则是自己最信任的那个。
老太君对付不了她,只好先拿茗侧妃俩开刷,杀鸡儆猴!
“事到如今,靖宁你还要给这个毒妇说话吗?”老太君阴沉不定的目光紧锁着容尺素。
“靖宁只是想不明白茗侧妃有什么动机想要害老太君、亦或者是害叶侍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还有什么理由?无非是茗侧妃自己怀不上孩子,又见老太君一直在护着莺侧妃,对自己不理不睬,亦或者授命别人,所以才对老太君生出了如此歹毒的心思,一是受人蛊惑,才犯下这样的弥天大错呗。”谢侍妾在一旁讥讽道。
“你休要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茗侧妃激动的朝谢侍妾吼了句,恨不得上前给谢侍妾两个耳刮子。
但被晴河拉住,若茗侧妃此时动手,就算没罪,也会被看成有罪。
“若是没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看你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了。”谢侍妾继续不怕死的道。
莺侧妃犹豫了一下,也想给茗侧妃说情:“老太君,这事会不会是误会啊?我看茗侧妃也不像是那样的人。”
但有人说情,自然也有人落井下石的。
“哦?你们说不是和青,而是有人指使她?”老太君眯着眼,意有所指。
“难道说王妃?”有人讶异出声,但那察觉自己失言,连忙闭上了嘴。
纷纷小心翼翼地看向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容尺素。
“不是王妃。”茗侧妃给容尺素辩解。
老太君冷笑:“这个不是,那个不是?难道是我老婆子故意害的我自己?”
老太君今日看来是势必不会放过她们之中的一个人了。
众人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萧安盈正犹豫着说点儿什么的时候,秀嬷嬷又道了句:“菟丝子是厌胜之术,先皇曾下令禁止过,若是彼时被御史大人在朝上弹劾王爷,对王爷、对王府来说,定然有很大的不利。”
老太君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些,众人议论也更甚。
厌胜之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个不小心可能牵连整个王府,亦或者什么事情都会没有。
但老太君向来看重云恒的官途,如今皇上本来就对商亲王府虎视眈眈,老太君自然不会让人抓住把柄,当下就做了决定,视线在容尺素与茗侧妃身上来回审视了一眼。
萧安盈道了句:“商王妃为人温厚,断然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商王爷、老太君出事,对商王妃有什么好处?”话是冷嘲了那些说容尺素害老太君的人。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牵扯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