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常的只是认识深浅罢了。
不过萧安盈彼时提起慕白,容尺素担心萧安盈怕是看上慕白,方想要解释什么,萧安盈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商王妃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这婚,终究是要与李公子成的,不是?”
她含着笑意覆盖着一层琉璃之色的眼眸,她看不透。
相隔几年,换了个身子,其实,她们已经行同陌路了。
容尺素尴尬一笑,倒是不语。
说起这一茬,容尺素不由地疑惑起,萧安盈怎会突然间妥协答应嫁给李存峰。
那天,她跟李存峰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不该是她知晓的事情,容尺素识趣的没有问。
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当容尺素刚走到院子外,就听到里面的惨叫时,容尺素暗叫了一声不好。
身后的晴河兰溪也慌了。
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是春景春秀的。
快步进去,春景春秀被押在地上,无情的棍棒一棍一棍如同雨滴般落在她们两人的身上。
衣衫早就满了血,疼得嗓子都叫哑了。
老太君身旁跟着秀嬷嬷正坐在一旁,冷眼的看着春景春秀被杖责。
容尺素的脸色黑的难看,走进去喝止那还在春景春秀身上杖责的侍卫:“都给我住手。”
这一喝,那两个还在刑罚的侍卫,都愕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突然间出现的容尺素。
晴河兰溪两人连忙去搀扶地上匍匐着的春景春秀。
老太君好似这才注意都容尺素回来了,冷着脸,“你这是要做什么?”沙哑苍老的声音有些不悦。
冷笑了一声,“老太君问靖宁想要做什么,靖宁倒是想要问问老太君您想要做什么?好端端地,为什么来我的院子,还杖责我的丫鬟。”
春景春秀虽然是二等丫鬟,与她亲厚也不及晴河兰溪、可也是跟了她好些年的丫鬟,颇得她的信任,彼时,老太君如此明目张胆的杖责这两人,容尺素怎么可能不生气。
“呵,你倒是好大的口气,敢如此与我说话,你的丫头胆大包天,对我不敬,纵容猫儿对我行凶,我杖责她们有何不可?”浑浊的眼,紧盯着容尺素,眼里充满了嘲讽不屑。
猫儿?她下意识的朝老太君看过去的方向看,地上躺着一只染血的小白猫,地上污了一地的血,脑浆都摔了出来,其形状甚是吓人。
强忍着,容尺素险些没有吐了出来。
心里却是万分难受,握紧了拳,容尺素咬着唇强迫着不让自己那么难受。
“不知小三儿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要老太君你如此残忍对待,将春景、春秀打成了这个模样?”地上被晴河、兰溪搀扶起来的春景、春秀奄奄一息,身上渲染满了鲜血。
“王妃怎么可以这样跟老太君说话,不过是一个猫,两个丫鬟罢了,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秀嬷嬷义正言辞道,三条性命,被她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一文不值。
老太君制止秀嬷嬷的话,“难道,老婆子我打死了你两个丫鬟,你还要杀了我赔命不成?”
容尺素抿紧唇,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的婭姑姑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容尺素不要冲动。
见容尺素不说话,老太君又说了句:“容尺素,这王府到底是云家的,只要有我老婆子一天在,这府邸到底是我做主,别以为仗着相府,仗着恒儿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今日我就是打的是你,杀了的是你,难道恒儿还会为了你杀了我这个祖母不成?”老太君字字珠玑的讥笑着容尺素。
容尺素一时间竟是无法反驳老太君,她还真的是不敢肯定云恒会不会帮他。
毕竟,男人的爱太过飘渺善变了。
上一秒说着爱你,可一秒,你却根本不知道,他会爱上的是谁。
老太君被秀嬷嬷搀扶着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低声在容尺素身旁说了句:“这就是你与我做对的下场。”
指甲嵌入了血肉里,还未好的伤口,又有鲜血渗出。
眼睁睁地看着老太君从院子里出去。
正如老太君所说,明面上,她根本就不能对老太君做什么。
“王妃,春景、春秀快不行了。”兰溪喊了句,小声音里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