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侍妾这时也不再开脱罪名,而是编了个理由认了这个罪名,头点地的磕头。
因为妒忌才会下毒吗?
听起来是挺有道理的,可容尺素并不会相信这样肤浅的话。
床榻上传来了一阵咳嗽,碧儿环儿连忙从地上起来,去给莺侧妃顺背。
兰溪小声提醒:“王妃,莺侧妃醒了。”
莺侧妃捧着胸口,秀眉微微颦蹙,本就苍白的脸更加剔透。
气若游离,虚弱的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大家都在这里?”杏眼半开,黑漆漆的眼眸烟朦胧雾朦胧。
“莺侧妃你醒了。”容尺素走过去,握着莺侧妃的手,微微笑着轻叹道:“你中毒了。都怪本王妃,若不是本王妃让你品尝了林侍妾的糕点,也不会中毒……”容尺素满口自责。夹介庄圾。
莺侧妃不易察觉的颤了颤,下意识的往那跪在地上的林侍妾跪了下去。
朱唇微张:“王妃,这……这是怎么回事?茈(ci)儿怎会做这样的事情?”明显是不相信林侍妾会做这样的事情。
容尺素拍了拍她的手,清润的眸子睨了她:“这事你先不要管,你刚醒过来,身子还虚着,好好休息。”
莺侧妃抿着唇,容尺素起身俯视着林侍妾一眼,“林侍妾善妒,意图下毒毒害本王妃,害的莺侧妃中毒。关押柴房,听后处置。”
说完,容尺素审视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几个侍妾:“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温侍妾想要说话,被刘侍妾拉了拉衣袖,这才闭上了嘴,眼睁睁的看着林侍妾被人拖下去。
让众人纷纷离开后,容尺素也让人送杜筠离开,临的时候,还道:“此番多谢了杜大夫,否则的话,恐就让真凶逃脱了。”
杜筠知晓容尺素说的是客气话,也不敢邀功,只道:“王妃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杜筠不敢邀功。”
晴河塞了个荷包给杜筠,杜筠略有诧异,容尺素对她淡淡笑着:“今日之事,还望杜大夫不要说出去。”
知晓容尺素是花钱买个安心,杜筠想推脱也推脱不了,便也收了。
送走杜筠,天气已经逐渐黑了下来,天边紫霞遍布,黄昏渐落。
天朦胧雾朦胧,一轮弯月冉冉升起,挂在枝头上,月明星疏。
容尺素并没有直接回同梦阁,而是去了关押林侍妾的柴房。
有些事情,她总需要问个明白。
在背后高搞鬼的人是谁,三番四次的想要害她。
容尺素虽然不是好人,可在这院子里,也从未主动招惹害过什么人。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一道亮光从外面拂照了进来。
阴恻恻的柴房,林侍妾抱着肩膀,整个人缩在角落里。
见着容尺素进来,这才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她。
不是第一次走进这个阴森的柴房,容尺素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晴河兰溪二人手里提着灯笼,一下就把屋子给照亮了。
“王妃,您怎么了?”询问的话,却没有太多的讶异。
“本王妃想听听,叶侍妾是怎么死的。”
额?
林侍妾眼里闪过一抹情绪,有些不解容尺素的意思,“王妃,妾身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抿紧下唇,睫羽颤动,如同飞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