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真相时,她反而不着急了。
在走进鉴定中心大门时她竟然徘徊犹豫了许久。
“这位女士,鉴定结果显示上面确实是母子关系。”当鉴定结果拿到时,柳晴一字不落地看完了,她站了许久后担心看错,又找到了鉴定中心相关人员,向他们请教,最后一位中年妇女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她,她与慕小西确实是母子关系。
“谢谢,谢谢。”她连声道谢,双手发抖,拿着亲子鉴定结果走了出来。
外面日头正好,一片晴朗,难得的好天气。
她将亲子鉴定书放进包包里收好,走到自己的奥迪小轿车旁正要上车,电话响了。
文飘飘打过来的。
“飘飘,你现在还好吧?”上次她被汪广儒劫走后,战云告诉她,她没有什么事,于是柳晴放心了,因为她自己的事情更烦乱,也没有心情去看她,现在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内疚。
“晴晴,我……”文飘飘的声音有些飘浮,底气不足,显得很虚弱。
柳晴眼皮一跳,猛地有种不好的预感:“飘飘,你怎么了?”
“晴晴,我已经与汪广儒正式离婚了。”她在那边滞了下后答道。
柳晴却笑了起来:“那好呀,真是应该开香槟庆祝你摆脱渣男了。”
“可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一毛钱也没有了,我被净身出户,连我未来两个月的工资都被她们压榨完了。”她在那边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与无奈。
柳晴一愣,这才意识到文飘飘的状况并不如战云轻描淡写中那样,她忽然想到战云就是那种天塌下来也能无动于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对她说真话呢。
“飘飘,你现在哪里?等着我,我马上就来。”她急急问了声后挂了电话,拉开车门朝省妇幼保健院而去。
病床上,文飘飘双眼茫然,无神地躺着,一袭白色的病服将她的脸色衬得白中带青。
几天不见,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乐观开朗的闺蜜此刻像变了个人似的。
“飘飘,告诉我,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这是柳晴最关心的问题,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这个总理,因此一进病房门就急切地问道。
文飘飘虚弱地坐了起来,一把抱住她哭了起来。
柳晴双手反抱着她,焦虑地喊:“快说呀,你这是要把我急死是不是?”
要是孩子出事了,那……柳晴不敢想下去。
文飘飘哭了会儿,抹干了泪,说道:“你放心,除了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被那一伙下三滥给算计死了。”
柳晴一听,心放了下来。
“只要孩子在,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别难过,从现在开始笑起来,美好的明天才开始呢。”她轻拍着她的背,鼓励的笑。
“嗯。”文飘飘点点头,将伤心压抑了下去,于是将那天的情况给柳晴说了遍。
柳晴听得冷笑:“那一伙人渣,没必要因为他们而难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生下孩子,一切等生下孩子后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人在,一切都在。”
文飘飘阴郁的眸子里闪过丝亮光,她拉着柳晴的手感叹:“不愧是我的闺蜜,连想法都与我是一样的,行,你能这样说,说明我做对了,这辈子,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柳晴笑了笑:“都快要当妈的人了,以后一定要学会坚强隐忍,不要轻易流眼泪,这样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不安的,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槛,不就是没房没钱没车子么,放心,以后与我住在一起,有我一口饭吃就少不了你的,车子以后用我的,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谢谢你,晴晴。”文飘飘的脸上都是感激的笑。
那天,她晕倒后醒来就看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只睁开了眼睛一会儿后又闭上了眼睛晕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
在梦里,她一直都与自己的孩子在一起玩笑,欢乐,不愿意睁开眼睛。
第四天醒来时,她不愿意回想起那一切,手指抚摸着肚子,陷入了一种无望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