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红袖闭着眼睛,忍着痛道,“不用,现,现在不要动我,放,放我一个人躺着。”
肚子里的阵痛已经有了缓解的迹象,虽然依旧痛彻心扉,不过比之前已经好太多了,身下,也早已经湿透一片了,估计蛇胎已然失去了。
云日阳哪里肯舍得把她放在地上躺着?
闻言顿时就维持着这个半抱着她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因为自己的一点点移动,就会害冷红袖疼痛不已一般。
而风悠然也立即把干净的衣服,抱紧在怀中,再度用之前的布巾,轻轻的擦拭冷红袖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珠。
第一次看到这个强势的女人,有这么虚弱无力,苍白赢弱的模样,那微微颤动的浓长密睫,点缀着那绝色白皙的面容,精致动人的宛如世界上最珍贵的一件宝物,让风悠然本来心中对冷红袖稍稍有些冷却的动心,此刻再度节节攀升,升到了比最喜欢还要最喜欢的程度。
肚子里完全自动剔除了冷红袖所让他害怕的一面,眼帘里和心里,只能融进此刻的冷红袖那安静苍白的一面。
天地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时间虽不为他们停住,但是心中的心疼和担忧,却一直停驻在这一刻。
在日上三竽之后,冷红袖终于熬过了所有疼痛,肚子里那翻涌的剧烈,完全停止了,胸口的被抓伤的地方,此刻还有些微庠了起来,痛意是早就感觉不到了,冷红袖知道,那布条包裹之下的抓伤,此刻正在修复着,也许根本已经快要结疤了,所以才会开始有些痒的,想来也因为这伤是被同时妖孽的野狼抓伤了,若是人类的刀剑的话,估计在受创之初,就会开始修复完好了,也好在它此刻修复的慢,否则让云日阳和风悠然见到她的伤口会自动好,不把她当妖孽,才奇怪了。
看来一切都还不算太糟糕,除了肚子里那条笨蛇的种怕是没了之外。
冷红袖睁开眼睛,试图自己从云日阳怀里起身,却发现手脚还是有些脱力的不听使唤的。
而云日阳见到她动,连忙惊道,“红袖,你别动,你的伤重着呢,你要做什么,与我们说就是了。”
“扶我起来!”冷红袖也不勉强自己了,毕竟此刻的确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能在没活路的情况下捡回条命来,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了。
云日阳立即抱起她,然后缓缓的扶着她的手,让她缓缓地站起,风悠然也连忙上前扶住冷红袖的另一只手。
冷红袖却把目光投向她身下的地面,发现竟然没有血迹,不由有些孤疑,转头看向云日阳,“你学过医术?”
云日阳不知冷红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连忙点头,“学过一些的。”
“看看肚子里的东西可还在?”冷红袖蹙起了眉头,对着云日阳道。
云日阳先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立即明白的探向冷红袖的腕脉,细听了一会,才面露惊讶的看着冷红袖道,“虽然脉象有些不稳,不过孩子却还是留住了,这个孩子担的很牢,和母体的结合度也很高,看来除非你蓄意落胎,否则一般是不容易流掉的。”
果然不愧是妖孽的种,果然生命力顽强,昨夜那般激烈的动手,况且还那么重的摔落地上,蛇胎居然还牢牢的吸附在她的子宫内壁上,罢了,没掉就让它暂时留着,左右这个时候也不是可以落胎的时候。
冷红袖看不出喜怒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衣服呢,过来给我换上。”、
风悠然听到这话,连忙拿出一直抱在怀里的衣服,递向冷红袖,“我此刻没力气,云九,你便与我换了吧。”
“嗯,好。”云日阳立即点头,风悠然刚继续拿着衣服,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云日阳解冷红袖的腰带,那眼睛也不知道该是看着好,还是该移开的好,同样云日阳表面上镇定,心中其实也小鹿直跳着。
反观冷红袖却神情自在的很,半点没有羞涩不好意思,想来也是,在现代一到夏天,很多女孩子都只穿着露肩露脐的小背心,以及只遮到屁股的热裤,都在大街上到处自在的晃呢,这古代的中衣亵裤,怎么也比现代的小可爱和势裤强的多吧,不过露出两条小腿而忆,他们红脸个什么劲?
好不容易血衣被脱下,干净的外袍给穿好,云日阳和风悠然都出了一身的汗,而冷红袖却看了半天,感觉即过多的喊了一声,“我饿了,烤只狼来吃吃!”
第005章 无耻的程度
当冷红袖他们在辛苦的穿越荒原的时候,封红苕带着森罗才缓缓的刚到苏城。
离了他们何止千里之远?冷红袖和森罗注定是已经错过彼此了。
封红苕的伤使得她再也不能走更远了,必须立即找个安定的住处,专心的养伤,否则这道行高深的森罗,她注定是没有命享用了。
用身上大部分的钱,买了个小楼用来藏身,所谓大隐隐于市便是如此,虽然她认为她扑走森罗,事情做的很干净,但是小心谨慎总是好的,毕竟那个叫冷红袖的女人,并不是个等闲货色,这么多天下来,她怕是早就发现森罗不见了,不过凭她的本事,怕也是找到不自己的头上来的。
而她却如此谨慎重的严防死守,说白了,并不是怕冷红袖会如何,而是怕其他的诛妖士会循到森罗的气息,与自己对上,尢其是那个白家老头,知道自己声东击西的骗了他,自己抓走了森罗之后,怕是第一个就会放过自己。
而可怜的森罗在三天之后,终于知道,封红苕买的这个小楼的后门,正好就对着冷红袖所买下的那个妓院的前门,只不过在中间隔着一条巷子和两面围墙而已,毕竟青楼妓院是开在脂粉巷的,封红苕买的这处小棂,怎么也算得是百姓居住区,所以中间有围墙和巷子作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和冷红袖就在那两墙之隔的红楼之内,曾经上演过多么激烈和缠绵的爱,再联想到此时此刻自己稂狈的模样,森罗心中就又是怨恨,又是失落,离开了冷红袖,这么多天,被迫与封红苕这么一个疯女人同行后,森罗才知道,原来冷红袖骂他蠢货笨蛋的声音都是动听美好的,再不济,冷红袖爱恨分明,神情处事干净利落,比封红苕这个女人正常多了。
落到了封红苕的手里之后,森罗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怪异的女人,不独冷红袖一个,不过他喜欢冷红袖,却讨厌封红苕。
时间对于森罗来说是那么痛苦且难熬的,身体上被追魂梭钉上的地方,终于得到治疗,伤处正以缓慢,却总算是在好转的方向发展,且封红苕对他下的束缚咒,也一次轻过一次,起初他还颇有几分暗喜,以为封红苕因为伤重,所以诛妖灵力已经越来越不足了,等到自己的伤全好了,而她的束缚咒灵力又是低的时候,他就可以一举脱逃了。
然而很快,两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封红苕的伤一天天的在减轻,很明显那每天调戏捉弄自己的时间长了很多,那死白的如同血被抽干的脸色,也逐渐恢复血色了起来,反观他自己,以为很快就能脱逃的身体,分明没有了强大束缚咒的捆绑,却反而感觉比从前更重,那种重不是被绑起来抬不起身体的重,而是一种从骨子里滋生出来的懒洋洋的感觉,似乎屈服躺在地上,是最舒服,最安逸的姿态,而不是抬起身子离开。
然而在他的心里,明明是那么想要离开这个花瓶,逃开封红苕这个疯女人的。
此刻的森罗终于意识到了,怕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中了封红苕更深的暗算了,否则他怎么没束缚咒捆着,反而更动不了呢?
封红苕这些天总是在半夜出去,森罗无从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是心里的焦灼却是到了顶点了,已经整整两个月了,冷红袖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出门找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