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当时的确是给了林嘉一笔钱,因为她被林嘉那份对音乐的喜爱打动了。
原身从小就是个对未来迷茫的人,她内心深处敏感多疑而自卑,却又很向往光明,而林嘉就是她刚好能触到的那片光,她当然想要尽自己的一切去帮帮他。
就当是帮一下那个连梦想都没有的可怜的自己。
当初林嘉在拿到原身那些钱之后,两人还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往来,这些简中天却是不知道的。
可突然从某一日起,她给林嘉寄了信,说了自己抑郁症的事情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来自于林嘉的回复了。
所有的东西都石沉大海,再没有半点儿消息。
原身很受打击,以为林嘉是嫌弃她的病症,觉得她不正常要远离。原身犯了病,后来缓过来后就不再提起这个人了,也将当初两人来往的那些信件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甚至将有关于林嘉的日记都烧了。
可就算是这么多年不提,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个心思敏感的少女却还是忘不了。
这也就是云歌刚刚听到这些时,心里会有些不舒服,压抑得难受。
“过去的事”
林嘉正想说些什么,就被云歌冷冷打断,“你应该不知道我以前得了抑郁症的事吧?”
“抑郁症?”林嘉闻言一惊,“你以前有抑郁症?”这一点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可随即,他又有些疑惑云歌为什么会说这个,便听云歌冷笑一声,“你当然不知道,因为当初简云歌给你寄的最后一封信你根本就没有看过,自然不知道她在那封信里都说了什么,自然也想象不到她在久久等不到回复后到底有多难过。”
薄言瑾的面色有些不太对,关于云歌跟林嘉的过往,他觉得自己还是离开比较好。
结果刚站起来就被云歌攥住了手,对方的语气很坚定,“你是我丈夫,有资格知晓我过去的事情,没必要避嫌。”
薄言瑾这才坐下了,笑着握住了云歌的手,两人相视而笑,看的林嘉不自觉皱了眉,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那封信我没有收到,不过这没有关系,有句话我一直都想跟你说。”林嘉看着她,星眸里满是认真,一字一句,“简云歌,我喜欢你。”
年少的时候,他就对她满怀期望,可惜那时的她身份太高,而他根本没办法接近。不过幸好,如今终于是有机会说出口了。
云歌闻言笑了,异常冰冷,“你这话如果对五年前年的简云歌来说,她会十分开心。可惜的是,你对的是五年后的简云歌来说,她非但不需要了,甚至还觉得恶心。”
林嘉面色一变,看着云歌冷硬神色,心中更是迷茫,“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听我”
“不用解释,因为没必要。”云歌扬眉,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曾经的简云歌多么孤单,她多想有个人陪她聊聊天说说话,就跟正常的人一样,而不是把她当做抑郁症患者,处处担忧谨慎。她相信了你,觉得你是最能理解她的,也是最明白她的,可是”
“在她最需要支持鼓励的时候,你在哪里?”
“简云歌给你写信将自己家里的一切情况如实相告后,她希望你能陪她说说话,聊聊天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简云歌以为是你嫌弃她的时候有多难过?本来能够康复的,结果心理障碍却更严重了。”
“也许你不是故意的,可你对简云歌造成的伤害始终都在,你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
云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那一切的,看着林嘉惨白如霜的面庞,她心里有些不忍,但却是被理智给压了下去。
这些话是前身一直想说,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骂走了林嘉后,云歌这才松了口气,薄言瑾适时地递过水,又主动替云歌按着太阳穴,“你很在意之前的事情吗?”
“以前的我很在意,因为一直憋在心里。”云歌喝着水,回答,“但是现在已经把以前的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说出来就没感觉了。”
“不在意了吗?”
“嗯。”云歌点点头,“现在的我很好了。”
跟简中天的矛盾缓和了,跟薄言瑾也很幸福愉快,事业上也还算是不错,云歌真的觉得自己已经知足了。
“真好,我能遇见你。”
“能遇见你,才是真好。”
薄言瑾从那天起就一直守在了病房里,公务能推的就都推了手下的人,实在推不了的他才会带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