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知道郁娴的口才好,她不爱说话,但是说出来的从不是废话。
她可以在辩论赛上以四辩的身份结辩反杀,反败为胜,所以他抗拒听她的解释。
她的真真假假的谎言总会让他心酸,会直戳他最柔软的地方。
正如他以前无数次,她稍微袒露一些,他就会心软。
她会利用他的心软化为匕首在下一次毫不犹豫再次插入他的心脏。
郁娴总会在一场较量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她可以刚强也可以柔弱,只要对她有利,她无所谓自己是否虚伪无所谓手段是否肮脏。
傅斯年觉得自己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可是在她平静说出“我认为所有美好的生活都在你身上”的时候,他的心还是难受。
如同吸满了水的海绵,憋闷,窒息,沉重。
傅斯年摸了摸她的头,“你在转移话题,你明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而你居然用别的问题让我心软,郁娴啊,还真是狡猾。
郁娴噎住,还真是不好糊弄。
郁娴也烦了,“你为什么抓住这点小事不放。”
傅斯年起身,“小事?”
他微微弯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得温和又有些阴阳怪气说道:“那我肚量小,阿娴多担待。”
说着拿过水杯,捏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了几口水润嗓子,半句话不说就出门了。
郁娴看着人出去,叫了一声:“傅斯年。”
傅斯年嗯一声,“既然你认定我有病,那就随你吧。”
“那你应该去医院,我不是医生!”
郁娴晃了晃脚,脚链做响,晃悠着晃悠着……
脚丫子就这么
脱离出来了……
……
是镣铐太粗了……
而傅斯年背对着她什么都没发现。
郁娴跪在床上,“先不讨论别的,我要电脑啊,我正在做多大豆,已经四个月了,现在一不注意,爆仓要赔很多的。”
傅斯年冷笑:“最好不过,最好赔到你破产。”
郁娴下床追出门。
傅斯年听到动静,回身看到郁娴居然站在他身后,还是惊悚了一下。
“你怎么出来的?”
郁娴低头看了看,很随意的语气说道:“我脚踝细,脚背绷直就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