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语气但是话间的强势却很是明显,王越想说太难了。
这段路只有你在坚持,太难了啊。
王越服从命令,只能照办。
商泽华打来电话的时候,指责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商缙,你想让我一个枪子儿把你崩了。”
商泽华是军人,但是对商缙却从没实施过狼性教育,而是温和引导,军队的那一套也从没用在教育孩子上。
商缙也懂事,从小在军队,争功又努力,给他得了好大的脸面。
年纪轻轻靠功勋卓着坐上了中校的位置,从北境回来没有问题还会往上升一升,比他当年快了10年不止。
也许就是印证了那句话,世界上没有过分完美顺利的事,总会有那么一两件来平衡一下。
果然,栽在这上面了。
现在商泽华恍然大悟,“当初你让我修改老太太的遗嘱就打得这主意吧。”
商泽华哎呀拍了一下大腿,被亲儿子算计了!
“你真是想气死我啊!我还以为生了你不让我操心是我的幸运没想到是时候未到啊。”
“你喜欢她做什么?你是变态吗?你妈还瞒着我!我真想给你几个军棍!”
商缙一直听着,“没办法的事。”
“狗屁没办法!你给我趁早打消这个心思,不然你别想从北境回来了。”
商缙没说话,他的确不会从北境回去。
“郁娴这点事根本不算事儿。”
一个企业罢了,再翻也翻不了天。
“老子说的是不能跟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的工作,而是她是郁娴!”
“你听没听懂?”
商家在军队有绝对的实力,一个郁娴不会轻易动摇什么,但是,郁娴曾经叫过他舅舅啊!
造孽啊,他现在都不敢睡觉了,生怕爹妈半夜托梦来揍他。
“她跟我没关系了,商颖的户口也不在商家,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别人能说什么?”
“商家不是靠政斗起来的,是我们拼了命才维持着地位,我身上的子弹孔才是脸面,郁娴只是我自己的里子罢了。”
所以她是什么样子,都可以,他的面子给他挡着。
人人都说怎么能喜欢她?可是喜欢要是能克制,就不是喜欢了,要是能说得清标准和理由,就没有专一了。
“你别跟你爹搞文字游戏,我大粗人一个,我只知道,这件事不行!老子没脸在燕京混!”
“我顾念你出任务,不好意思把话说重,但是我跟你说,儿子,那丫头叫你哥啊!你想想你奶奶,想想你爷爷。”
“你要是真不听话一犟到底,郁娴这辈子都别想回国,你也别想继续从事军官,直接退休回家!”
商缙把烟按灭在烟灰缸,捏了捏眼角,眉头皱起,带着不耐烦:
“你已经把话说重了。”
“而且,现在是我一厢情愿。”
商泽华噎住,“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