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田班大赞言道。那大猴子忽然放肆的咆哮,前肢如人般立起,用两臂不断击打胸口。
“得意个什么劲,你还没赢呢!”田班忽然怪叫一声。符箓抄起一把,化作拳套,套在手中。这符箓,寻常人只会把其当成跳大神,忽悠人的玩意儿,却不知这物件专克异兽邪物。趁他得意忘形,一个上勾拳打的他来不及分清楚情况,脚上又套了个鞋套,一脚踹在他阴上。痛的那怪嗷嗷直叫,捂住其胯,蹦得极高。又迅速编织出一席由符箓组合成的毯子,铺在地上,待那怪降临,踩在毯子上时,猛的抽出。那怪疼的又叫一声,等他摇摇晃晃如喝醉酒一般爬起,田班用上那只没套拳套的手,伸出二指,用力戳他的两双眼,那怪疼的又叫一声,翻倒在地上打滚。田班趁此机会将那席符箓毯子盖在那大猴子身上。看官,这符箓乃是镇妖符。镇妖符见了妖,如猫见了腥一般,那怪越是挣扎,镇妖符缠得越紧。一旁正兴致勃勃观战的猴子见了,知晓势头不对,转身就跑。
“哪里跑?”田班大喝一声,翻了一个跟头,先是在其头顶发起一个迷人的微笑,继而在猴子身前重重落地,脸朝下。身体肥胖的危害大致如此。
猴子见之,颇觉滑稽,不禁捧腹大笑。笑得正欢呢,被面贴大地的田班找准时机,一定身符贴在他额头。
“小样,跟你田爷爷斗!”田班嘻嘻笑道。
“田兄!”后头,邓昌大声呼叫着临近。
“邓兄且看,小弟刚刚打了两只野味,是两只猴子。”田班昂首挺胸地说道。
“这可不是猴子啊!”邓昌咽下一口唾沫,说道:“这只在不停叫‘幽鴳’的,就叫作幽鴳。那只在蒙头大睡的,叫作足訾。不过,两者的肉质都是非常鲜美的,待我砍了他们的头,架火烤着吃。”
幽鴳与足訾听罢,没把持住,竟然当场吓死了。屎尿横流。
“啊咦!这肉脏了,也罢,不吃了!赶路要紧。”邓昌说罢,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鸡腿,吃了一口,边吃边赶。“哎,邓兄,你哪里来的腿?”身后田班叫道。
抵达大咸山,两人抬眼望去,这山目测高约十万八千丈,能够想像,盘踞在此的长蛇有多大实力。
迎面忽然撞来两头牛。一牛,尾是白色的,叫声如人呼救;一牛,周身与寻常牛并无所不同,单是四脚骨节处毛发颇多。
邓昌与田班对视一眼,分别迎上一头。与单刀直劈其脑袋的邓昌有所不同的是,田班没有动手,反而手慢慢放下,忽地跳起,惊了那牛一跳,手舞足蹈,跳了一会儿舞,忽然开口道:“扎西德勒!”那牛似乎是看懂了,神情默默,慢慢靠近,“噗通”一声跪下,“哞”的叫了一声。
“我差点忘了,你是一个藏民,对驯服旄牛很有经验。”
“那当然!”田班起身,正想拍拍胸口以示自己的厉害。回头却看见邓昌站在一具无头牛尸旁,刀口滴着血。
一阵阴风呼啸,天空忽然阴云密布。风沙搅得两人睁不开眼,随之就是一条巨蟒缠绕在大咸山山头。
“长蛇!”
“哇塞!好大,好多的肉!”与田班满脸的惊恐不同,邓昌则是一阵激越。
“好大胆子,杀我手下!”长蛇吐着信子,口吐人言道:“准备好受死了吗?”
“多行不义必自毙!长蛇,你这妖孽准备好受死了吗?”邓昌一指道。
“邓兄,你煽什么风,点什么火呀!这长蛇少说也有八千丈长,而且体表鳞片为紫色,明显修为极高。据说我师父天行者出山时曾斩杀过一条巨蟒,看这长蛇的实力也不遑多让了。我们暂且避避风头吧!”田班惶恐的说道。
“田兄,这次的战斗,这次的人头,我拿定了。切莫出手!”邓昌拔出大砍刀,一步一步向长蛇走去。
长蛇见状暴喝一声:“好胆!”随之,口中吐出一大滩紫色的毒液,这般来势汹汹,田班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邓昌一个闪身躲过,继而就是一个起跑,窜出几十米,逐渐靠近。
长蛇又张大嘴巴,吐出一颗冰白球体,那球体见风化形,化作无数冰雹。这冰雹每块如同刀剑一般锋利,又似钢铁一般坚硬,轻而易举间,居然砸落山体几块。冰雹加之山体滑坡,对于寻常人可以说是一场灾难,但对于邓昌来说,只是一道不错的开胃小菜。说时迟,那时快,邓昌一个大跳,越过山体与冰雹,待落下之时,离那条长蛇竟然只有几里地了。长蛇大急,又口吐火焰来,这火不是寻常的火,乃是三昧真火。邓昌一个灵活走位,不断躲避着火焰,继而猛地跳起,大砍刀高高举起,朝那不断吐火的蛇头砍下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