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医师,商炀面色阴沉,唤出谢娇。
“昨日都有何人?”
谢娇也急得眼中含泪:“昨日……昨日就叶硕、君厌、我和卿卿。”
“怎么会这样!都怪我,若是我带卿卿回家来,便不会出这样的事!”
“呜呜呜……昨日大家都醉了,各自回房,不知是楼内的哪个畜生害了卿卿!”
谢娇流出泪来,眼中十分悔恨。
商炀见她哭得伤心,急忙扶住她,叹了口气,道:“娇娇莫责怪自己,这也不是你的过错,现下要紧的是找到那畜生!为卿卿报仇!”
谢娇擦了擦眼泪,拉住商炀的手臂道:“嗯……我,我去陪陪卿卿,你快些派人去查。”
“卿卿只有我们,她之前受了不少苦,现下又被……”谢娇哽咽,眼中不忍,又继续道:“也只能靠着我们给她主持公道了。”
“嗯。”商炀心疼地擦了擦谢娇的泪,心中感慨万千,手中拳头捏紧:“我一定不让我妹妹受委屈。”
室内的少女睁开眼睛,听着室外的对话,清泪从眼尾滑落。
她有哥哥了,还有谢姐姐,不用再受委屈了……
*
商炀如火如荼派人探查,一边又忙于与叶硕周旋。
叶硕整日与他称兄道弟,双方敲定了出资协议,商炀集几个地区的财力相帮,叶硕只多待了两日,便回北月开始筹谋。
商炀派去查夏卿的事无果,心中起疑,清酒楼那日所住宾客不少,夏卿的门锁也无撬动痕迹,也无人看到当时的情况。
如果不是夏卿那一身吻痕和疼痛作为证明,便仿佛没有发生过此事一般。
夏卿身体倒是很快好起来,她每日待在小院里,商炀和谢娇日日来陪她,给她带一些美丽的朱钗或者鲜花,她倒是心中宽慰许多。
她本也不是为了这种事要死要活的人,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一口。
“是哥哥没用,这几日也没找到凶手,哥哥对不起你。”
商炀握着她的手,眼中愧疚。
“没事,哥哥,我已没那么难过了,不必再找了,就当做了个不好的梦吧。”
夏卿此前猜测是叶硕但能让谢姐姐作陪之人,怕也是谢家重要的主顾,且现下也无证据,查了十来日都查不到线索,能抹得如此干净,做这事的……必定是家世不菲,真查出来了,哥哥只怕会左右为难。
商炀一顿,看着夏卿安慰他的笑容,心中更加惭愧,他知妹妹的顾虑,事实上,他心中已有猜测的人,但……却是……
“没关系的,哥哥,我已好了,之后我会好好保护自己,我相信,哥哥也不会再让我受到伤害的!”
夏卿环抱住眼前低垂着头一脸懊恼的男人。
“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卿卿。”
商炀眼中坚定,怀抱的手收紧,像是要把怀中的小女孩融入骨血。
她心胸开阔不少,这些天称病不见人,现下也愿意见君厌。
“卿卿你怎么看着削瘦这么多!”
君厌左右打量着她,眼中心疼。
少女身着一袭梅子红衣衫,明明是艳丽的颜色,却让少女本就惨白的脸更显得毫无气色,她身姿单薄,眼神虚浮,落不到实处,仿佛风一吹,就要羽化登仙而去。
“君厌,今日你来,我有些事想跟你说清楚。”
夏卿拉着商炀的手在院中的石凳坐下。
“怎么了?卿卿。”君厌见她神色严肃,心中开始莫名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