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一辈这种忌讳关素舒并不放心上,她摘下包挂在门口的架子上,嘻嘻哈哈道:“当然说的人话。”
她看了看客厅,问:“我哥呢?”
“楼上。”
“哦,”关素舒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口,换了口气,问:“爸,叫我回来什么事呀?”
“怎么,不叫你你就不打算回来了?”
关素舒抱怨道:“最近太忙了,真是亲自导过了戏才知道正儿八经拍一部戏原来这么不容易,累死我了。”
她甩开拖鞋上了沙发。
关靖支着侧脸问:“噢?有些什么感悟了?”
关素舒掰着手指和他说:“你是不知道,光是这场地、艺人统筹还有这拍摄,有多耗时耗力,我每天都是六七点起来,要是早一点,那就晚上七八点收工,晚一点就得到十一二点才能收工,有时候演员对有些情节不理解,连夜开会,修剧本,一开就得到凌晨一二点才能睡,没这么累过!”
关靖嘲笑她:“觉得累了还要做,回来歇着不好?”
对她正经想干一件事,关靖总是不看好,动辄还要给她泼冷水。
好在关素舒神经大条对这套pua免疫,兴致冲冲道:“因为还挺好玩的,累归累,但成就感也是真的,看着演员把你想象的情节都拍出来了,那种感觉,懂吧!”
关靖哼笑一声,不置可否,问她:“想好了以后就往这个方向走了?”
“差不多吧,不过当导演真的太累了,我想以后有机会,还是出去多学习学习,见见世面。”
关靖对她要求一向也不是很高,听她这么坚定,语气也软和了些,说:“有想学习的心,是好的,但也要注意身体,作息这么不规律,吃得消吗?”
“还……好吧。”
关素舒没敢说真话,其实她有几天状态特别不好,特别是晚上熬夜再早起的时候,感觉一阵一阵地心慌喘不过气,她也习惯了随身携带速效救心丸,一小瓶子三十粒,她吃了几次了。
不知道这个有没有副作用,也不知道会不会产生什么耐药性,但她不想因为身体就把大伙时间耽误了,她是真的很想把这一次的电影拍好,哪怕比赛没能有一个好的结果,但她努力过了,那也没有遗憾了。
在这一点上,兄妹俩都继承了关靖和薛秋宁的脾性,骨子里的不服输,有了一个目标,哪怕得吃苦头,也要把事做好。
就像她高考的时候,那时候所有人都说,她随便上个大学都一样,但关素舒不行,她想好了要上会艺,咬着牙集训,用几个月补了别人几年的专业,最后还拿到了专业全省前几的好成绩。
她智商不比别人差,只是太高了,方向比别人更难找。
用马云的话来说就是“我对钱没有兴趣”。
关靖当然也知道她志向不在从商上,所以从来不勉强她去了解商业上的事情,但是毕竟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