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将精神力分为数束,如同一把钢针刺落,每一道都穿过变异种的颅脑,动作干净利落,让这群变异种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丛林中。
“好像这林子里还挺安静啊,就是蚊子有点多。”陈管理长伸手在脖子上拍了下,神情轻松地道。
褚涯看着右侧:“我已经杀掉了一群鬣狗变异种,约有二十多只,杀了三条蟒蛇变异种,每一条都有水桶粗。还有五头野猪变异种,十来只狼变异种,以及一群外形丑陋到看不出品种的变异种。”
褚涯每说一句,陈榕的嘴就张大一分,最后呆了半晌才回过神:“幸好有你,幸好有你在啊。”
连续走了一个小时后,很多中班生都已经走不动了。陈榕见这一片看着很平坦,便让大家停下休息半个小时。
“哎呀,终于可以休息了。”
“我手上被蚊子咬了一个包,痒死了。”
“先躺一会儿,痒就痒吧。”
这一片生长着一种高大的乔木,树身上缠着一圈圈藤蔓,地面则是茂盛青草。学生们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累得都没有人说话,只抬手挠着被蚊子叮出的包。
褚涯背靠大树坐着,取下裹着沈蜷蜷脑袋的衣服,查看他后颈被蚊子叮出的包。
“好痒啊,你快给我挠挠,好痒。”褚涯不让沈蜷蜷用手去挠,他便要哭不哭地哼哼,缩着脖子往肩膀上蹭。
“我包住脑袋也没用,它,它会挖洞。”沈蜷蜷做了个刨土的动作,“它把我衣服挖开,就钻进去咬我。”
“那是刚才没有包住脖子,所以被蚊子叮了。”
褚涯记得他刚才见过一种野草,似乎是作战教官讲过的一种,将汁水涂抹在皮肤上可以消炎止痒。只是他刚才正在杀变异种,没来得及去采摘,现在找找应该还能找到。
王成才带着林多指就坐在旁边不远处,林多指手腕上也被蚊子叮了,王成才将手指伸到嘴里舔舔,将唾沫涂在那红包上。
褚涯目光在他俩身上停顿了两秒,倏地调开视线,沈蜷蜷却在哼哼:“你也给我涂唾沫,你也给我涂涂。”
“你忍一下,别着急,我马上给你找药。”
“找药找药找药,唾沫都不给我涂,只知道找药!”沈蜷蜷愤愤地低吼,又抓住身旁几根青草,猛地揪断:“呀!”再瞪着褚涯,慢慢
()张开手,让那几根断草掉在地上。
“真是可怕。()”褚涯道。
知道怕了?()”沈蜷蜷喝问。
“怕!但是也不用涂唾沫,那没什么用。”褚涯伸手将他脸侧的一只蚊子挥开,将衣服重新包住他的头:“我现在就去采,能很快给你止痒,再坚持两分钟。”
他起身走向旁边,很快便在树后找到了那种野草,将汁水挤出来给沈蜷蜷涂上。汁水清凉镇静,作用立竿见影,沈蜷蜷立即感觉好了许多。
褚涯见有效果,便再去采了许多,分给那些被蚊虫叮咬的小孩。几名管理也去采了一大把,碾出的汁水让小孩们涂在头脸上,蚊虫竟也不再叮咬。
解决了蚊虫问题,大家也不再满头满脸地抓挠,他们在赶路时偷偷摸摸都想说话,现在附近没有变异种,陈榕允许他们交谈,反而个个都瘫在地上不吭声,懒得动一下嘴唇。
林子里空前的安静,连风过树叶的声音都没有,像是时光都在这一刻停止。空气温暖,管理和小孩都昏昏欲睡,沈蜷蜷躺在褚涯怀里闭着眼睛,褚涯双手搭在他肩上,眼皮跟着发沉,心里却总有着那么一丝不安,觉得附近似乎潜藏着什么危机。
是什么呢?
明明这里很安全,并没有变异种,为什么会有那种危机感呢?
黑狼似乎也觉得不对劲,它警觉地在附近游走查探,两只耳朵也高高竖起。
一缕风吹过,褚涯将沈蜷蜷脸上的一绺乱发拨走,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对了,他发现是哪儿不对劲了。
这里明明有风,且头上枝叶繁茂,为什么听不见一点风吹树叶的声音?
植物变异种?!
褚涯倏地睁开眼,正好看见那些树上的爬藤都翘起前段,如蛇般蜿蜒向下,朝着那些躺在树下的学生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