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的饭菜一扫而空,肖隽满足的打了个嗝瘫在椅子上望着天。
生活安逸满足,这样的幸福叫他总忍不住去看丁砂,怕这只是一场梦。
趁丁砂去睡午觉,肖隽跑去把笼屉买回来,又在丁砂的叮嘱下和菜店老板谈好送菜事宜。
最后掐着工商局刚上班的点去申请了营业执照。
回家的时候丁砂睡得正香,肖隽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额头,又捏捏她的手指头,摸摸头发,最后在唇角落下一吻。
丁砂睡得迷糊只觉得痒,伸手去挠,肖隽脱了鞋子爬上床去,小心翼翼的揽着丁砂,和她头靠头的睡着了。
两个人睡到天快黑才起来,简单的吃了点晚饭,把门一锁,肖隽随便挑了个大学就带着丁砂进去散步。
大大的操场上人不多,多半是在围着操场走圈,一小部分人在玩足球。
气氛舒服又散漫,让人情不自禁放慢脚步。
广播里还播着音乐,充满活力又自由。
托颜值的影响,每个人走过他们都要回头看一看,赞叹惊艳一番。
若是只有一个人这么做的话,还能让丁砂开心一把。
但是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那丁砂只剩下尴尬了。
肖隽正盯着路上来来往往的大学生们出神。
丁砂晃了几下他的手他都没反应。
他想上大学吗?
丁砂不确定的想,可是自己没有之前的记忆,也不太知道肖隽的想法。
肖隽回头看到丁砂盯着自己出神,笑着捏捏她的脸颊,“怎么了?累了?那咱们回去吧?”
丁砂摇摇头,“不累啊。”
“那你怎么看着我发呆?”肖隽逗她,“太喜欢老公了是吗?”
丁砂让他说的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凑近了小声问他,“你……是不是想上大学呀?”
肖隽愣了一下面色淡了起来,他牵着丁砂去一边的长椅坐下,“我没想上大学。”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我八岁的时候我妈跟别人跑了,我就再没去过学校,磕磕绊绊长这么大,也还行。”
“村里奶奶说我妈是个大学生,被逼着嫁给我爸冲喜的。所以她养我到八岁再走我也没什么怨怼的。”
“就是好奇,大学生是什么样的。”
丁砂听他说着,脑海里突然浮现一段关于肖隽的记忆。
肖隽是她隔壁村的孩子,是个遗腹子,八岁的时候妈妈说跟着别的男人出去打工了,再也没回来。
小肖隽就这边吃一口那边捡一件慢慢的长大,他连吃饭都是问题的时候更不会去考虑上学了。
不是好奇大学生,是好奇妈妈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