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档案记录都不能找到,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能办到?”
范缜得意道:“因为过去我在这里住,每一个区域都玩的很熟,朋友自然一大堆,所以想找个人,只要把消息放出去,基本百分只九十能找到。昨天我还帮个八十岁的老头找到失散的孙女呢,有没有兴趣让我替你找?”
“什么条件?”博克明冷冷问。
范缜嘿嘿笑:“您刚才放了我朋友一马,给你打个八折,八千如何?”
博克明答应得非常爽快:“八千可以。”
“够爽快。”范缜有些后悔没多要:“说吧,你想找谁?”
“一个叫李彩的女人,原来做过化妆品柜台的营业员。”博克明把李彩的一些基本信息告诉范缜,并且让阿克鲁把李彩的单独照片发在范缜的手机上。博克明预付了一半的定金,当范缜满口答应着准备离开的时候,博克明说:“有没有消息打我手机,你可以跑或者躲起来,但是这不能保证你能保命。”
范缜背脊发凉,他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家伙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自己如果拿着他的钱而不办事,可能比他进医院的朋友更惨。范缜拍胸脯保证:“您放心,我还想收那一半的钱,不会跑。”
“最好。”
9罗乐裙
太阳逐渐隐没起来,微弱的光线照在船舷上,把先前不错的气氛降低不少。只是人们都玩得太高兴了,没有发现12点的时候,太阳几乎被一大片乌云遮盖,还起了一些风。
虽然身体已经恢复不少,可是自己心理最清楚,那些毒不能完全解除,就无法安心。喝着可乐,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海洋,李若融觉得心情稍许得以放松。打着邀请贴只有一份不能多带人员的理由,不让朱锦德派人跟,只是为了偷一刻清闲,为何情绪仍然无法控制?
船上少有相熟的朋友,心情欠佳,身体始终无法舒服,一个人在一艘大船上还真是孤独得可以。只是因为毒药无法解除的问题吗?李若融把头枕在自己手臂上,最近老睡不好,山洞里的梦经常光顾自己的睡眠,为什么它不能像天上的乌云一样散去?明明想靠近的,怎么距离突然又拉大了?李若融叹口气,把喝光的可乐丢进垃圾筒,迎面看见一个人,忍不住有些惊讶:“范篱?”
“李小姐。”范篱显然也很吃惊,这艘冷漠的大船上还能看见相熟的人,无形中让人焦躁的心情安稳许多。
“你这样走在甲板上是想迷倒一船的女生吗?”李若融歪着脑袋笑道。
微弱的阳光照在范篱的肩膀上有一层迷人的色彩,也许范篱没有注意,他早已成为甲板上女士们注意的唯一对象。“怎么可能。”范篱要了杯酒,和李若融并排站在栏杆旁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吹着海风,因为遇到熟悉的人,所以心情好转很多。
“在这里遇到熟人就不会太孤独了。对了,你们也和瑞剑号有业务往来吗?”
范篱知她说的是冯藤卓,摇头道:“没有,请贴是我母亲给我的。”
母亲?李若融的记忆里似乎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都是负面的新闻和印象,但是李若融不能点穿,只笑笑道:“过三天休闲的生活也不错。”
范篱苦笑只能说:“休息休息,也不错。”
“你住几好舱,晚上打电话给你,去玩桌球如何?”
“下三层的八十七号房间。”范篱吹着海风笑答:“李小姐最近都没有来我们据点,工作开始繁忙了吗?”
“有一些工作的确需要及时完成。”李若融把半个脸埋在臂弯里,她记得朱锦德对自己说的话,让大家都冷静一下,否则他就要出手干预这件事了。“最近36区挺热闹,冯先生应该也进入契约的繁忙时段了吧?”
“头领是个慢性子的人。最近正做‘紫鲤鱼’的契约,阿克鲁、费、博克明、郭源都参加。”
紫鲤鱼!李若融皱眉头,她想起自己对冯藤卓说得话,看来郭娉的毒是很难解了。“听说‘紫鲤鱼’是传说中的动物,未必有的。”
“紫鲤鱼是酬劳,契约的具体内容是找人,我想以首领的本领肯定不成问题。”范篱显得信心很足。“如果李小姐有兴趣,回去以后帮我们一起找吧?”
“范篱,她是谁?”罗乐裙从洗手间出来,警觉地看着李若融。
“李若融小姐,是我的朋友。”范篱友好地介绍:“罗乐裙小姐。”
“你好。”李若融笑。
“希望我和范篱有两个人的空间,我不喜欢被人打扰。”罗乐裙眉头一皱,拒绝李若融地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