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曾经所有的记忆全都涌上心头。
从小,大哥就把她扛在肩头。
家里有啥好吃的,哥哥都会给她留一份。
哪怕后来他结了婚,也舍不得让她吃一点点亏。
……
林娇娇越想心里就越难受。
哥哥这段日子每晚都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她伺候了约么两个来月,早晚为他擦洗,为他端屎倒尿早烦了。
那瓶农药是她那日故意放到外面窗台上的,那日她还故意当着哥哥的面儿说这玩意儿除草厉害。
放好农药,又把窗户打开,说是太阳好,让屋里通通风。
那几日其实她是有一些自责的,可是后来大哥被救回来,她又踏实了。
为了怕以后家里再有人会依赖缠上她,她干脆想着把自己嫁出去。
知道村里的李快嘴一天专门给人说媒赚钱,她就去找了她。
……
可谁知道回来后,就见到大哥已经在这里头了。
她趴在棺材上痛哭失声。
如果可以重来,她绝不会再做伤害大哥的事。
可世界上哪有后悔药?
林娇娇哭的泣不成声,几度晕厥。
村里的几个年轻小媳妇,见她晕倒过去搀扶。
还夸她对大哥好,生病时衣不解带,死了哭的比谁都伤心。
只是马翠翠见不惯她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就冷冷说了句,“把你的红衣服换了,你哥不在了,你穿这么艳,是对他最大的不尊重。”
林娇娇不屑的斜了马翠翠一眼,推开邻居的搀扶,快速进了屋内。
屋内灶前,狗剩妈正在给大伙儿烧水做饭。
看到林娇娇钻到帘子后头,只扫了她一眼,小声嘀咕了句,“矫情,做作,呸!”
林娇娇正把衣服退到一半儿,听见狗剩妈的话顿时来了火儿。
她走出帘子,推了一把狗剩妈,“你说谁呢,你呸谁呢?”
狗剩妈挺直了腰板儿,往前逼近一步,用身前使劲撞了一下林娇娇,林娇娇一个踉跄后退一步。
大叫一声“我跟你拼了。”
说完就上去撕扯狗剩妈的头发。
狗剩妈可不是个好惹的,捞起灶台上的舀饭勺就往林娇娇的胳膊,还有屁股大腿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