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飞舞着一只萤火虫,后来渐渐被火光吸引,萤火虫越聚越多,在河面上撒下点点绿色的荧光,从颤微微的水面攀上两人清澈的瞳仁。
小迟颂双手扶着膝盖,呆呆的看着飞舞的萤火虫。
邱钺则把已经烤好的烤鱼取下来,吹凉,递到他的小手中。
“好漂亮是不是?”
小迟颂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邱钺:“嗯。”
邱钺笑了声,手边拾来一片破碎的花瓣,放在唇前轻轻一吹,花瓣瞬间破碎,纷纷扬扬的飞起。
下一刻,如同变魔术一样,两人周围开起数朵巨大的白玫瑰。
雪白的玫瑰硕如人头,箔白的大叶上月光静静流淌,在银河泻地的山谷,匿蔽幽深的林间,浮漾起沁人的花香。
趁着小迟颂好奇的研究花时,邱钺用火钳夹起一条烤鱼,走向在树梢安营扎寨的赵穆一。
“咋的,献殷勤,迟来的深情……哎哎哎别走!”
赵穆一赶紧把原路折返的邱钺唤回来,溜须舔腚,一脸讨好道:“闹着玩玩儿,咋还哄不好了呢。”
邱钺懒得套话,开门见山:“奉禅家这件事,你们赵家有没有参与。”
“好嘛,上来就跟我打直球,”赵穆一没见过这么实诚的人,嘲弄道:“这算是逼人招供吗。”
“不愿意说就算了。”邱钺扭头就要走。
“回来!你这人!我说不告诉你了吗!?”
赵穆一也懒得弯弯绕绕,索性抖搂个干净:“你知道,我跟我爸向来不对付,他不怎么看中我,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也从来不让我掺和,奉禅家这件事我事先也不知情。”
“我老爹那么好事儿的人,如果我说他跟这件事没关你才会不相信吧。”
邱钺依靠着树坐下,背部挨着粗糙的老树皮,简短的“嗯”了一声。
“而且,奉禅家倒不倒跟我有什么关系,奉禅迟颂是死是活跟我更没关系。”
赵穆一若有似无的叹一口气:“我长这么大一直在做一件事——跟老头子对着干。”
“所以,狩猎场,你是演的?”邱钺问。
“当然,我虽然比不上你但还是有点天分,当时我已经是正式a级能力者了,怎么可能被一头b级野猪追的满山跑。”说到这儿,赵穆一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最好说的都是真话。”
“什么意思?”赵穆一问。
邱钺轻飘飘道:“我之前在你血液里种的毒,没有人能解,包括我自己,但我能控制你身体里的毒什么时候发挥作用。”
“……”
“关于今天的事,还有奉禅迟颂的事,你最好藏在肚子里一辈子,不然的话……”
赵穆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你就……”
“你会以最痛苦的方式死掉。”
赵穆一撇了撇嘴:“真他妈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