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二一……”
阮晓露在前,数呼吸控制节奏;齐秀兰在后,胳膊上甩着一条破毛巾,本来是打算用来擦汗的;可是二里地下来,她已经目光呆滞思维僵硬,任凭汗水滴到下巴,愣是没力气把那毛巾扯下来。
阮晓露教的发力和呼吸诀窍,比如什么要向前伸膝盖而不是伸脚后跟、重心要在前掌、手臂不能左右摆动……齐秀兰一个常年劳作的劳动妇女,一开始差点给折腾得同手同脚。好在没跑多久就在一个小亭子旁停下来,喝点水,休整休整。
阮晓露扶着齐秀兰坐下,一手搭她的脉,一手搭自己的脉,估算她的心率。又捏捏她胳膊内侧的肉,估算体脂。
“这儿酸吗?这儿呢?这里呢?”
齐秀兰扭捏:“这是干啥啊大妹子……”
简单做了个体测,她发现,齐秀兰在牢房里受了几个月折磨,身体已经虚得要命,肌肉全消耗没了,心肺功能也受损,稍微活动一下就气喘。消化系统也有点紊乱,粗纤维吃多了不吸收,油腻的东西也禁不住,必须内外调理。
当然,她也不是老中医。她心目中的“调理”,就是简单粗暴的“吃”加“练”。
“杂粮先少吃。我给你设计个食谱,多摄入碳水和蛋白。”阮晓露沉吟,“然后每天早上找我来做恢复性训练。我正好缺个跑步搭子。”
如今齐秀兰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体质。阮晓露给她设计的锻炼计划,是通过快走、慢跑来恢复心肺功能,通过饮食和简单的自重训练来增强肌肉力量,进而以最快速度增强体质。
梁山上没有室内健身房,所有练习项目都是露天。没多久全山喽啰就都发现,阮姑娘的晨练队伍人数翻倍,成了两个人。
齐秀兰为着阮姑娘那句“能让白胜不敢再揍你”,那是异常的听话。阮晓露安排的各种陌生又奇怪的机能训练,换个水寨小喽啰,得费老鼻子劲才让他买账;而齐秀兰完全不吭声,让做啥做啥,纵然有疑问,也闷在肚子里。
每天完成训练任务,长出一口气的那一刻,她不像是个受尽委屈的粗野村妇,倒像个贫困山区挖掘出来的体育苗子,闷一口气,不出成绩不罢休。
大伙依旧是看热闹的心态,看着俩女人自娱自乐。
乐到一半,来了个煞风景的。
白胜路过,没好气地斥责老婆:“家里的臭衣服还没洗,还有工夫在外头耍。快回去!”
齐秀兰脸色一白,收了架势,低头含胸,跟在后面就走。
阮晓露:“……等等,还有两组……”
齐秀兰走没两步,犹犹豫豫地回头看一眼,但还是跟在老公屁股后面。
阮晓露纳闷。当初那个麻袋里的女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