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了水,做好晚饭。做人的奴隶总要尽奴隶的本分,床上床下满足他,为他分忧解劳,切,我可没那么高的情操,我只是不想他打不到猎物,两人一起喝西北风。
果然,他又空手而回。脸上有些风尘扑扑,好像赶了好远的路一样。递给他热的毛巾,让他擦拭,然后坐下来吃饭。他习惯于接受我的任何服侍,并且无须感谢,我真的是他的奴隶。
“明天,到城里把外面的兽皮子卖了吧,应该能换些钱。你要卖的贵些才行,那是我熟好的皮子,可别当那些刚剥的一样低价卖了。”我边吃饭边对他说。
他看着我,没急着答应,半天才说:“想要买什么东西了吗?”
原来他以为我急着要钱买东西。
“没有,我只是想,要是存些余钱的话,没有猎物也可以过活,冬天的时候也不怕,你也不用顶风冒雪的出去受冻了。”我慢慢的解释着,抬头看他。
正与他探究的目光相遇,我马上低下头,继续吃饭。他倒没再说什么,吃过饭到外加去,收拾他的工具去了。
我没有等他,直接上了床,我觉得自己快要垮掉了。整夜的睡不好觉,哎,应该说整夜的别人往死里折磨,白天又累的要死,本来只会绣花的小手因劈木材磨出了大水泡,又浸了浓浓的火碱水,现下里疼的钻心,倒忘了下身的疼了。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呵呵,也许是昏过去了。
猎户番外——木屋改变中
我进屋时发现,她又睡了,于是把她的手放进被里。可是,怎么短短的一天,小小的玉手竟成了这样。气死我了。谁让她劈木头了,谁让她提水了,谁让她泡火碱了,谁让她瞎操心了,爷堂堂胡国王爷难道要靠你熟兽皮子为生了?我要用你这小不点养活了不成。
尽管生气,心里却竟然有丝暖意,她是愿意和我一起受苦的,她甚至会想办法给我更好的生活,让我去依靠。因为她说不想我冬天顶风冒雪的打猎挨冻,我竟有点高兴了。
昨夜的不开心竟抵消了一些。这个该死的女奴,爷不吻你,你不会主动吻爷吗?爷不摸你,你不会主动抱爷吗?爷的哪个女人不是像蛇精一样缠着爷,你,就你。你怎么不碰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一这样想心里就一阵发紧,一抽一抽的难受。爷可以不喜欢你,你怎么可以不喜欢爷?
我没有去打猎,这几天都没去,我只是在和我的属下在外面碰头部署,时机成熟了,回胡国,夺回本来属于我的国家,还有我的女人。猎人的身份,只是个掩护,这里的小屋,不过是我临时落脚的地方,不是我的家。爷怎么会住这么破旧的房子。
这几天,我为什么总想回到这个破房子里呢?因为回来时,多了暖洋洋的灯火吗?还是因为那个新的小花布棉被睡起来很舒服?或者是因为有热乎乎的饭菜可以吃?我不知道,只是每次商量好计划后,便想回这里。
日子一天一天过,我每天都回到这里。那个小不点没怎么长大,还是小手、小脚、小小的胸部,那里也是小小的,爷只要一宠幸,总要见点血。她永远也长不成我们胡国女子那样高挑健美又丰满的美丽女人。所以,她只能做一个小女奴。
这个临时落脚的小木屋一天一天改变了模样。窗子上挂起了淡粉色的窗帘,那是我最讨厌的颜色;床上多了好些奇形怪状的枕头,有些竟是带着花边的桃子形状,软软的,虽然舒服,可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没一点男子气概;被褥多了好多,现在睡着更舒服了;桌上有几套挺幼稚的茶具,都是地摊儿上的廉价货;还有小铜镜、牛角梳子、一些胭脂、一些小头饰三三五五散乱的放在桌上。我很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因为这些东西,那个小木屋,竟然变得有点像家的样子了。我习惯了办完事便回去那里。
隔三差五的,我总要打些猎物回去。要不我的小女奴会很担心,怕我们没吃的,而且我也没法解释我哪来的过生活的钱。慢慢的,我开始专门打一些珍贵的猎物回去,这样就可以好长时间不用为了应付她而去打猎了。
这不,打了两只黝黑黝黑的皮毛发亮的狐狸。
吵架了,尽管没动嘴
前些日子,他打回了两只黑的狐狸,皮毛光亮,非常珍贵,我几乎爱不释手。
“那两张狐皮别卖了”我对他说。
“可以卖上好价钱呢,快入冬了,下雪以后,我就可以不常出去打猎了,不是你说的吗?”
“是啊,可是那么好的皮子,卖了可惜,我想拿它做些衣物什么的。”我其实想给他做个过冬的披风,黑狐毛滚边,肯定又漂亮又暖和。
他看看我,又低头琢磨了一阵说“行,还需要什么材料,我去买来。”
天真的冷下来的时候他有了一件我做的披风,很漂亮。闪闪发亮的黑狐毛领子,披风整体是深蓝色的,衣襟和底摆都滚了小融边,还有我拿手的刺绣,是梨花的花样,花瓣是黑色的,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为他穿在了身上。
“只是去打猎,穿这个太可惜,我舍不得。”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嘴角些微翘起的说。
“就因为穿了这个,你才要去打猎,谁让你把咱们的口粮穿在了身上呢。”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那双眼里此刻似乎有温暖的波光流过,亮亮的,深蓝色的,像是叫做温柔的和喜悦的东西。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想不留痕迹的抽开,却没得逞。“我很喜欢。”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我可以理解为他的目光,他的行为,他的话,都是因为我为他做了一件他觉得还不错的披风。我终于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我以为他就要出门的,可是他却半天没动地方。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发现那眼里竟不知何时酝酿起了一场可怕的风暴。他就那样狠狠的瞪着我,目光冷冽,像要把握冰冻,不禁让我怀疑前一刻的风和日丽是不是幻觉。
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了他,他竟直接把我推到床上,狠狠的要了我。他好像很久没那么对我了,因为我身体总是不大好,他只要些许的用力或者不注意,我的下身便会见红,所以最近他对我还不错,虽然不节制自己的欲望,倒也常常会顾虑些我的感受,我觉得自己过的还不错。
可他好像又不如意了,于是我那里又被弄伤了,床铺上有淡淡血迹,我把头扭向床里,不去看他。谁知他的大手一把捏过我尖尖的下巴,强迫我转过头来,用那种没一丝暖意的声音咬着牙说:“生气了?”
“没有,您是主人。”我如实的回答着。
“你当我是主人了吗?”看来我的回答并没让他满意,因为他听了我的回答后,左手一掌拍下,屋里唯一的桌子便粉身碎骨了,桌上的胭脂盒滚到了不知哪个角落,镜子、梳子、头饰掉落一地,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那一串巨大的声响吓的我身子一缩。我的下巴一定被捏青了,他想必是用了和拍桌子一样的力道。
我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吓的,眼里竟不争气的蓄了泪水,淌到他的手上。那手像被电到一样,一下子缩了回去,他转身推门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雪地里。
房门大开着,冷风夹着雪粒子打进屋来。我有点害怕,怕他不回来。也许我的预感真的很准,这夜,他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