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卜善娜,是我们x师最年轻的少校,也是我们x师最出色的女战士!”金则锋望着卜善娜毫不掩饰眼中对她的尊重:“她连续参加过两年全国军事比武,她的参赛成绩从来没有抢入过前十名,但是我敢说她是一名最合格的战士!她在比赛中不分性别空手格斗获得第十九名,枪械比赛获得第二十三名,驾驶比赛或得第十七名,侦察比赛或得个人第二十九小组第十八名……”
随着金则锋的介绍,台下的掌声越来越响,她并不是最出色的,但是将这些成绩融合在一起,她就是最完美的。
第四名教官是一名四十多岁的老兵,他看起来就象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皮肤黝黑脸上已经出现了几条深深的皱纹,布满了风霜之色,面对几百名新兵的注视,他局促的连连咳嗽,本来已经黑透的脸上居然又显出一层红色。
“这位是赵铁雄上士,他没有参加过任何军事比武,因为就算他去了也根本打不入名次,但是在历年来边境小规模战争中,已经累积击毙、击伤、俘虏87人,他能在这些战争中消灭这些敌人并活着回来,我想已经说明了一切!”
第五个人就更绝了,他跟在四个人的背后一拐一跛的走上台,不小心在台阶上拌了一下,居然右腿整个掉下来,台下一片哗然。
金则锋跪下默默帮他将上义肢,又将他扶起来后看着所有人大声吼道:“这是我要给你们介绍的第五名教官,他叫王三喜,他虽然也参加过两场边境小规模战争,但是他的军事技术并不能和前面三位教官相比,至今甚至还没有杀过一个敌人,但是他用自己救了整整一支连队!”
“你们看到他的义肢了吧,我告诉你们,连他的右手都是假的!他身上最辉煌的数字就是,他为了整支连队用自己的身体滚开一条长达八十米的地雷阵地,在这段生死路上,他一共压爆了十一颗地雷,全身被嵌入一百三十七块弹片,右臂、右腿被炸断,左眼完全失明,他被抢救了整整七天七夜,整个连队的战士都抢着为他献血,在我们都认为没有希望的时候,他竟然重新回到我们的身边。你们可以从他身上学到的,就是战士无畏的精神和身体遭受到重创后最大保持生存机率的方法!”
全场一片寂静,只剩下头顶红旗迎风劲舞的声音,在王三喜的身上,在场的新兵第一次读懂了军人的含义。军人就是用铁与血来铸就成保卫祖国的万里长城,军人本来就应该是这种血脉相连的兄弟。
“这五位教官在未来一个月中会和我一起来努力操练你们,直到你们稍微有点人样,大家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没有吃饭吗,再大声一点,告诉我你们听到了没有?!”
迎着五位教官的目光,所有新兵一起使出吃奶的劲狂吼道:“听到了!!!”
“好,很好!这样才有了一点军人的气势!”金则锋满意的扫视了全场一眼,“现在我要从你们中间为每个教官选出一名助教,助教同时会兼任代理班长职务,认为自己有资格担任这个职务的给我站出来!”
这的确是一个好的方法,在一般情况下新兵连的班长都是由入伍二年以上的老兵来担任,这就在班长和新兵之间形成一种隔阂,如果是从新兵中选拔出能力、统率力都够强的班长,那么在榜样的带动下,将会激发出新兵最大的上进力。
如果可以成为代理班长,那么对个人未来的帮助也会无可限量,对于想通过参军出人头地的人而言这是一个机会。
我和长孙庭毫不犹豫的站出队列,看到有人带头,又有二三十个人走出队列,杨清考虑了半天,也小心翼翼的站到我们的后边。
“不错,你们这些敢站出来的人至少已经通了勇气的验证!”金则锋目光一转喊道:“竞赛者立刻绕着军营跑上十圈,最后十名淘汰出局,罚做二百个俯卧撑!”
看了我和长孙庭一眼,金则锋指着杨清道:“你们三个为一组,只要有一个人不合格就一起淘汰共同受罚!”
我和长孙庭冲到杨清身边,分从两边钳住他胖胖的手臂,迈开大步拎着杨清向前奔跑。
我和长孙庭一左一右各自负担了杨清一部分体重,相信这个家伙现在一定觉得身轻如燕了吧?可是跑了还没有三圈,杨清就已经喘得象是患了肺炎,身上的汗水更是象瀑布一样倾泄而下,沾了我和长孙庭一身。
“我真的不行了,你们放过我吧!”杨清已经快哭出来了,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路,两条腿已经酸软得象是面条再也提不起一点力量,肺部更因为缺氧传来一近近窒息的感觉,憋得他脸上一阵青紫,天知道身边这两个同伴是不是怪物,把他生生架起来还能跑得这么快,这里可是海拔几千米氧气严重不足的高原啊!
“放屁!你就是爬也要给我们爬到终点!”长庭狂吼道:“如果连这点困难都无法克服的话,你就跑死在这里吧!”
杨清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长孙庭,小声道:“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
我狠狠吐出一口闷气,猛然将他拎到路边,隔着防护栏杆让他望着路旁足有一两百米高的悬崖,大吼道:“想取得胜利就把你吃奶的劲都给老子使出来,任由你这种眼高手低自以为是的垃圾在部队里,只会连累了所有人!如果这真是在战场上,你敢拖了我们后腿,我会把你直接从这里丢下山谷!”
站在路边监督比赛的六位长官同时脸色一凝,卜善娜低声道:“这个新兵身上好重的杀气!”
赵铁雄点头道:“我相信他的话并不是恐吓。”
我把已经全身抖成一团的杨清抛到地上,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刀,伸出右手食指试了试它的锋利程度,阴声道:“你知道蒙古人的驭马之术吧,当马的体力到达极限时,他们就会马在的屁股上放血,降低血液热度,这样马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再次恢复体力进行冲刺,你看起来很胖应该有很多血可以放,等你跑不动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会帮助你的。”
“不,不……”杨清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我和长孙庭再次一左一右钳住他的手臂开始飞奔。
第二卷 纵马狂歌 第三章 驭马之术
一步,两步,三步……我的双脚一次次踏到坚硬的地面上,随之又爆发性的弹起,随着我悠长的一呼一吸,我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将大量新鲜血液送到我全身每一个细胞,为我带了必须的氧气和力量。全身的汗水就象是疯了一样向体外狂涌,我不断挥起手袖擦拭脸上的汗水,可是眼睛里仍然被汗水中的盐份刺得难受,就连鞋底也象灌了水一样,到后来每一步踏下,都会发出“噗噗”的声响。
口渴极了,我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吮几颗流到唇边的汗珠,我惊讶的发现,它们竟然没有印象中的咸味,淡得就象是几滴清水,我从来不知道当一个人流汗流到这种程度时,汗水居然是淡的。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不可能在拉着杨清后跑得这么快这么远,跑到后来我和长孙庭开始一边跑一边放开嗓子纵声狂吼,为我们彼此加油鼓劲,友谊和不甘示弱的骄傲激发出我们最大的潜能。虽然体力已经达到透支的边缘,但是我们拎着杨清却越跑越快,跑到后面几圈这个家伙纯粹是将自己的身体挂到我们两个胳膊上,我和长孙庭每个人都要扛起至少六十斤的负重。
跑在我们前面的竞赛者目瞪口呆的望着我们两个揪着一团肥肉,从他们身后呼啸而过只留下几缕全身大汗腾腾带起的雾气,当跑到第九圈时我和长孙庭终于凭借对体能消耗良好的把握能力,带着一个已经累得只剩下半口气的胖子,又冲到了最前面,看着不足四百米远的终点,我和长孙庭都吁出一口长气,向对方伸出了大拇指。
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手臂猛然一沉,杨清就象是头死猪一样直挺挺摔倒在地,带得我和长孙庭同时摔倒。
我躺在公路上大口的喘着气,长孙庭个子比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