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瞥了那两宫人一眼,沉声问道,“你们确定,亲眼看见我与那薛公子是一同离开御花园的?”
那两宫人面面相觑,被这么一问,突然有些不确定了,那日往来的人本就多,具体如何其实早就忘了。
薛士德冷笑,“公主莫不是以为,老臣还能收买这两人以此来污蔑殿下不成?”
可就在此时,旁边方才并未出声的宫女却开口了,“奴婢记得,殿下是最先离开的,奴婢当时还收走了殿下用过的茶盏”
“回来时,才瞧见薛大公子离开。”
薛士德表情一僵。
沈千昭莞尔,勾唇一笑,看向薛士德,“原来是一前,一后啊,没想到,到了薛大人这,竟就成了一同离开。”
所有人目光均落在薛士德身上,还有大臣低声交谈,余光看向薛士德。
他顿时觉得有些难堪,“一前一后,间隔并非很久,又怎知就不是一同离开?”
薛士德据理力争,他很清楚,薛凌就是去找的沈千昭才出了事,所以必然就是沈千昭所为!
只是,他又如何说得出口薛凌的目的。
听了薛士德此番言论,沈千昭眉梢微挑,“薛大人的见解果然清奇,一前一后,间隔并非很久就是一同离开,那如若是有人在屋中杀了人,薛大人与那凶手一前一后离开,薛大人莫非就是一伙的帮凶不成?”
“听闻前段时间犯事的刘大人还是薛大人的得意门生,以薛大人的见解,莫非那刘大人所行事之事,皆是薛大人所为不成?”
她眸色微深,跟自己扯这四舍五入,薛士德,你道行还不够。
薛士德何曾被人这般说一句回十句,句句还皆回不上话,尤其此人还是曾经他最看不上眼,有草包废物之称的永乐公主沈千昭。
此时,他更加确定,自己儿子身上的伤,就是沈千昭所为!
他一股气憋在胸口处,上不来下不去,竟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沈千昭闪躲及时,倒是旁侧的大臣,遭了秧。
薛士德两手撑在地上,一点一点朝永嘉帝爬了过去,“陛下!老臣一心为国,忠心耿耿,几十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求陛下为老臣,为小儿做主!”
“陛下!”
薛士德一声比一声哀戚,又狼狈至极。
一旁的大臣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太尉,如今却为了儿子,这般匍匐在地
沈千昭倒是看向了角落处的位置,东厂一行人就站在那,宋怀有些被前面的宋屿挡住了,瞧不见什么。
她撇撇嘴,收回了目光。
永嘉帝听着,都觉得烦躁了,“永乐,你先回去。”
“是,儿臣告退。”沈千昭行礼,转身欲走。
突然,薛士德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向沈千昭,用力的拽住沈千昭的手腕不让她走,“不能走!”
那力道很重,她吃痛一声,刚要出手踹开薛士德,却有人身手更快,掰下薛士德的手,狠狠的一扭扯开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