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托托,下午你还要去练球吗?”
“当然要去,过几天我们和皮亚他们还有场比赛。你来看吗?”
“这还用说,当然要来为你加油了!不过托托你一定会赢的!”
“嗯,我们一定会赢的。将来我还要进入一流的足球俱乐部,成为一流的射手!”
“哈,那到时我就天天给你去加油!每天给你带你最爱吃的中国饺子!让你像大力水手一样充满力量!”
“呵呵……那Estate你就是是奥莉弗了?”
“都说了不要老是叫我Estate啦,叫我的中文名字……”
“好吧好吧……流夏。”
阳光暖暖地照射着山坡;小男孩正背着小女孩走在林间的小路上,不时还回头和她亲密的交谈着,他那俊秀的小脸上已经沁出了汗水,但唇边的笑容却比地中海的阳光更加明媚。这样的笑容显然冲淡了他身上那种略带阴柔的气质。
不过……好景不长……
“流……流夏,你手松开一点,我快被你掐死了……”
“不要,我怕掉下来……”
“啊,真的……会……死人的……流夏……咳咳……”
流夏的家就位于波西塔诺镇的南边,她的父亲宫湛在镇上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武馆,专门教授中国功夫。四年来,这家武馆在这一带已经小有名气,所以也吸引了不少慕名而来的中国功夫热爱者,就连邻居托托一家也早成为了武馆的会员。
不过,身为未来继承人的宫流夏小姐对这些却并没有什么兴趣。
回到家的时候,流夏明显感到了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父母的神色古怪,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竟然连她鼻子受了伤都没有留意到。最后还是托托提醒,妈妈才急急忙忙地去找了药来替她擦上。
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流夏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从上个星期开始,他们在不经意间就会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
托托离开之后,宫湛关上了房门,转过身低沉地开了口,“流夏,刚刚从中国来了电话,你爷爷的老毛病又犯了……”
“爷爷又病了?那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爷爷?”流夏和爷爷的感情一直还是不错的,每年探亲回国的时候,爷爷总会给她买许多好吃的。
“我们是要回去看爷爷。”宫湛看了他的妻子蒋琴一眼,又望向了自己的女儿,“而且我们会一直留在中国,不再回来了。”
“不再……回来?”流夏露出了一脸不解的神情。
蒋琴将女儿拉到了怀里柔声道,“是啊,你爷爷只有你爸爸一个儿子,现在生了病,身边没有亲人很可怜的对不对?所以我们一起回去照顾他好不好?”
流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不大明白:爷爷的这个老毛病很早就有了,时好时犯,为什么现在才要急着回去呢?而且真的不再回来了吗?那她不是永远都看不到托托了,永远也不能和托托一起玩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朋友……还是在意大利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
“琴,你去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就走。”宫湛的话令流夏更是吃了一惊,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赶紧问了一遍,“爸爸,你说什么?我们今晚就走?”
“对,这里的一切我们已经拜托朋友处理了。难道你不想早一点见到爷爷吗?”蒋琴疼爱地摸了摸她的脸。
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妈妈温柔的笑容很快就打消了她心里的一点疑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等蒋琴将一切打点好之后,窗外已经是斜阳西照。流夏靠在窗边支着下巴,坐立不安地朝外张望着。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她忽然站起身来,冲着门外跑去。
“流夏,你要去哪里!”蒋琴着急地喊道。
“妈妈,我要去和托托说声再见!”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蒋琴的面前。
“琴,我去追她回去。”宫湛听见动静,也急忙从里屋走了出来。
“算了,就让她去告个别吧,毕竟也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更何况……”蒋琴的神色中带了几分惆怅和无奈,“只要我们离开这里,那些人也不会怎么样……”
宫湛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流夏出了门之后就直奔那个只有她和他知道的秘密基地托托经常一个人偷偷练球的地方。
每天的这个时候都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