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远的人训练有素,进门之后立刻把门关上,以防被更多人看见包厢里发生了什么。之后,他们不由分说便上前迅速把所有血迹擦干净,撤掉染了血的桌布,该清理的都清理好了魏之远才关心地去查看男生的伤势。
“血都不流了,但伤口看着有点深,要不要报警啊?”
一切发生地都太快了,尤其江满只是个没有自己高的女生而已,男生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报警,现在经魏之远提点他才想到要报警,“报!我现在就报警!”说着还掏出了手机。
男生气愤洪亮的声音在包厢响起后又引得包厢里的所有人笑了起来。刚刚事发突然大家都有些被震住,现在血擦干净了,男生伤口的血也不流了,他这个最先闹事,挥拳打人的人却杵在原地梗着脖子说要报警。
连站得离男生最近,提议是否要报警的魏之远也忍不住笑了。
男生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多么愚蠢可笑,这个包厢他再也待不下去了。他狠狠地瞪着旁边的江满:“你TM给老子等着。”
谁知本来也已经又回到事不关己状态的江满拿起桌上不知谁的一杯水朝着男生的脸便泼去,“帮你洗洗这张不干不净的嘴。”
男生刚努力升起的气势又被江满一杯水浇没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男生终于忍无可忍,转身就要离开。
魏之远却抓住了他的手臂,“我让你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吧,由我来出钱。”
男生铁着一张湿漉漉油腻腻的脸甩开魏之远的手,夺门而出。
男生油头湿脸地落荒而逃后,包厢里的人都不由松了口气,但是聚会的气氛已经被破坏,人们都不想再留下了。
但是魏之远却又主动提议换一个包厢,并且还免费提供一些蛋糕点心当做餐厅的补偿。于是大家又欣然留了下来。
换了新包厢后,丁洲洋环视一圈儿,没想到除了带头的那个男生,其他男生居然厚颜无耻到一个都没有离开,反而继续留下蹭吃蹭喝,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是惹是生非的人。
她气得朝他们大喊:“有些男的怎么还不走,是也想被浇一脸菜和水才想走吗?”
留下的男生自知理亏但也想张嘴辩解他们刚才并非是本意,而是见人起哄顺势而为。
但是不等他们出声,在场的女生们已经三言两语开始讥讽他们。
“是呀,脸皮怎么这么厚?”
“大概是家里养不起他们那么厚的膘,每年就指着出来蹭吃蹭喝别人呢!”
“哦,怪不得刚才那谁非得带着满脸的油水才能走,应该是回去炒菜还能用得上。”
……
终于,该走的的人虽然厚颜无耻,但也明白人多势众的道理,同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灰溜溜地走了。
但是不管是最先落荒而逃的挑事的男生,还是跟着起哄的其余男生,他们从未对被他们嘲弄的丁洲洋道过一句歉意,因为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玩笑而已,怎么能叫错呢?
本以为已经无可挽救的聚会,在所有该走的人都离开后反而更加热闹尽兴。
不需要顾忌任何人的嘲弄伤害,不用遭受暗戳戳的指指点点,就只是一场单纯的聚会而已。
丁洲洋坐到认认真真吃豆乳蛋糕的江满身边,“我本以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