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弦盯着迷惘良久,突然灵光一闪,抬起酒瓶含了满满一口酒,挺直腰朝江枭肄凑过去。
口腔是容器,她唇半张贴住他脖颈的伤口,他一僵,那根青筋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凸,并不是严丝合缝,琥珀色的液体从唇缝溢出,房间的麦芽酒香浓郁。
发髻的卡子被抽走,发丝如瀑,江枭肄的手指陷进她的发间。
“弦弦,这样太浪费了。”
顾意弦啊了声,他侧脸用唇堵住后续,鼻尖亲昵磨蹭,呼吸交缠。
顾意弦这次细致品鉴了酒的味道——甜蜜的橡木,水果香气随独特的泥煤气息,一直延伸到口腔候补,尾韵丰富徘徊不断,强烈绝妙的平衡感。酒精发酵,她模糊觉得,江枭肄身上存附一些令人着迷的东西,可能是他手指的抚触,口舌之间辛辣的烟草味,男性荷尔蒙,抑或属于他吸引她的气息。无论如何,她现在想要更多,从攥他的衣领变成胳臂攀援到他的脖颈,让唇齿交流更亲密深入。
日落是夜晚的序幕,吞咽与咂砸声后,空掉的酒瓶掉到地毯,骨碌碌滚向房间未知的地方。
顾意弦双膝跪在软绵的沙发垫,忽然她停下来,手拂开裙摆摸了摸。
巴西社会文化开放程度很高,男人女人奔放大胆,街头巷尾摆放各种美感雕塑等艺术作品。
在国外呆太久,多少受了点影响。顾意弦趴到江枭肄肩膀,舔了下唇,小声问:“erec……?”
单词没念完,掌在后颈的突出骨节用力压入皮肤,触动血管筋膜,她的心跳要撞出来。
江枭肄头颈后仰,喉结滚动的频率与呼吸同样急促
“一般吗?”他哑着声问。
混血的基因优势不止样貌身高智商,而是体现在方方面面,覆盖范围广。
“不、不一般。”她嗫嚅,耳根红透,浮想联翩。
顾意弦乖巧承认的模样取悦了江枭肄,他梳理她的长发,口吻平淡斯文:“今天好乖,但价值互换公平公正,才有下一次对吗?”
她迟疑,点点头,“嗯”
“真乖。”他有力的胳膊稳稳搂住她的腰,倾身,将玻璃盘拿到沙发上放着,拈了一颗红樱桃塞到她唇间,又取来另一瓶威士忌。
“我们来尝尝樱桃威士忌。”
樱桃在唇齿之间碾碎,与威士忌搅拌均匀,琥珀色液体变成旖旎粉红。
江枭肄的手游弋到肩胛骨,两指顺抚蝴蝶翼停住,他礼貌而绅士地问:“弦弦,刚刚樱桃都被你吃了,等下能分我两颗吗?”
酒精侵蚀理智,顾意弦的手沉迷地抚摸江枭肄的胸肌腹肌,可惜挺翘的臀部摸不到。
她垂睫,玻璃盘里还有四颗,他两颗,她两颗,很公平。
“好。”她轻易掉进陷阱。
砚山外已陷入昏暗,落地灯啪地声开,照亮一隅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