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真成了Gay我也不会怎么样,你的承受能力未免太差了一点。”
“您怎么这么说?”
“不是吗?你是未来的医生,却在那么多次机会,那么近的距离里都分不出男女来……”曲维臣叹了口气:“作为你的父亲,我觉得我这几年的学费白花了。作为你的老师,我觉得惭愧,为我对你的专业曾经抱有的赞赏态度惭愧。”
这已经是曲翔听过来自父亲最严重的批评了。
他又羞又气的低下头去。
终于明白了他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陈醉——难怪那天她问自己“你是学医的吗”。
人真的不能心存杂念,心浮气躁!
第一次看见陈醉,他就被准失恋状态搅得心神不宁。其后的一次更是心怀鬼胎,更后面的见面就更不用提了,每次都是上窜下跳,大吼大叫。他的脑神经都快烧断了,别说陈醉的性别,他连自己的性别都快模糊了!
其实第一次他就说过陈醉是性征模糊的人,都已经那么说了,怎么还能……
真想把自己脑袋咬下来!
心脏咚咚狂跳,耳鸣也出现了。
曲翔觉得再站下去自己会有中风的症状出现,他开门出去了。
曲维臣漫不经心地翻着桌子上的病历:“进来吧,别偷看了。”
卫涔笑嘻嘻地走进来:“曲翔刚出去了,都没看我一眼,脸色好难看,老师您骂他了?”
“他很用功学习,也很自律。但是,他缺少对生活热情,一丁点感知事物的敏感度也没有。又没有经历过挫折,还非常孩子气……”曲维臣的口气无奈多过责备:“我希望你知道,卫涔,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但我们没办法代替你们成长。”
“我爸爸也时常像您这样,对着我和我姐姐发牢骚。”卫涔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戳着眼前的病历:“可是,我觉得你们都是幸福的父母。至少我们身体健康,心情快乐,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你该去学法律,雄辩家小姐。”曲维臣把病历合起来,拍拍她的头:“上个星期的报告你还没有交呢。”
“啊……”卫涔吐着舌头站起来:“我回去了。”
陈醉站在车门旁掏钥匙开门,门在打开的后一秒又被重重关上了。她低着头笑,转身靠在车上,抬头看着眼前严重扭曲放大的脸:“又要玩亲亲?”
这次,曲翔没有惊慌地跳开,而是瞪着眼睛逼近了她的脸:“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陈醉捂着双颊,做陶醉状:“处男庸医先生你又恢复男子汉的气概了!”
“你……”曲翔抓住她的领子。
下一秒,他就面朝下被按在了车门上,一只胳膊扭在背后,一只胳膊拼命在车门上狂拍。
陈醉攥着他的手腕,贴在他耳后,声音低沉和缓地笑起来:“你好像忘了,不管我是男是女,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浑蛋!”被女孩陈醉制住比被男孩陈醉制住更让曲翔难以忍受。
陈醉敏锐地察觉了他的难堪:“被女生按住是不是更郁闷?你整天那么趾高气扬地端着身段,你累不累啊?我老早就觉得你可笑了,跟我说话总是说那种腔调,好像你多了不起一样。其实,你也没多贵重,就是个普通的好学生罢了。”
“你给我放手!”曲翔脸色涨红地大叫。
“你这是求人的口气吗?”陈醉把手收紧了:“不会礼貌用语么?”
曲翔咬着嘴唇,疼得眼角都发热了,额头抵在另一只胳膊上,一声不吭。
他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小看了!
陈醉等了片刻,见他死抗着,也没有继续折磨他,反而是放开了手。
曲翔咬着牙把手收回来,肩膀的关节都有种撕裂的错觉:“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讨厌的女生!我看错了怎么了?你难道没犯过错误?我就不信你一贯正确!你至于这么下死手的整我吗?你知道不知道?我昨天一夜没睡!”
陈醉背着双手,笑着看他:“我看你脸色很红润啊!骂起人来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