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问:“哪个shu?”
“输赢的输。”
云父脸色复杂:“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当然是希望弟弟永远输给我,不如我得爸爸妈妈的宠爱。
“因为这个叔叔说要寓意不好的名字呀,输字寓意就不好,但是输了也没什么,我可以照顾他呀。”
云母看了看云深,他还是一脸无辜。
又低头看了看握着自己食指的小手,问黑袍男人:“只要不是寓意好的名字就可以吗?”
黑袍男人嗯了一声,云母说:“那就叫云书吧。”
云深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听云母继续说道:“书本的书。”
“这不是什么寓意好的名字吧?”
见黑袍男人点头,云母松了口气,她低声呢喃:“小书,小书。”
握着她手的小婴儿笑了一下。
即使知道新生儿的大脑和神经系统还没有发育完全,这个笑只是生理性的笑,是没有意识,云母也忍不住觉得心软,轻轻捏了捏他的小手。
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对黑袍男人说道:“大师,我们两个先和小宝待一会儿。”
黑袍男人不置可否,不顾云深紧绷的神情,推着他的轮椅出去了。
云书没有跟着出去,他坐到了窗台上,晃悠着腿。
云父有些震惊,因为云深身体不好的原因,云母对于云深可以说是十分迁就的,甚至可以说是溺爱。
“怎么了?”
“我舍不得了。”
云父知道她在说什么,他又何尝不是呢?
这九个月他一直在家照顾云母,每天和肚子里面的小宝宝打招呼,只要他不是铁石心肠,总会舍不得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深儿怎么办?”
这下沉默的变成云母了。
“我们能不能再求大师想想,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情绪有些崩溃,哽咽着问出口。
“或许有呢?问一下吧,我们问一下吧。”
云父点了点头。
云书跳下窗台,穿过病房门走了出去。
病房外,黑袍男人推着云深走远了一点才停下来。
云书站在距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
云深抬头看了黑袍男人一眼:“谢谢叔叔。”
黑袍男人嗤笑一声,“别装了,你早就知道你爸爸妈妈生下这个弟弟是为了救你吧?”
“还给救命恩人取名叫云输,啧啧啧,真是有点恶毒呢。”
云深仍旧固执地抬着头,尽管他并不能看到黑袍男人的眼睛,“我不知道叔叔在说什么。”
黑袍男人捏住了云深的下巴,他的手很凉,云深被冰得一个激灵。
“你以为自己把你的小心思藏得很好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爸爸妈妈应该也已经看出来了。”
他松开云深的下巴,在黑色袍子上蹭了蹭,似乎嫌弃云深脏似的。
“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让我带你出来,他们自己在房间里面商量事情?”
看着云深骤然放大的瞳孔,黑袍男人畅快地笑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难听。
他笑够了又说道,“还有,别再装可怜了,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