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绝睁大了眼:“那我穿什么?”
他现在还是一身白色西装,脖颈上和脚踝上挂件还没有取下来。
手还被包成了粽子。
夏燃憬墨黑的眸子闪了一下:“有衬衣。”
余绝侧头认真的看着他,光影落在浅棕色瞳孔里,折射出清浅的打量。他若有所思的用手指点了点下巴,蓦然弯唇笑。
“下次再说。”
夏燃憬垂在身侧的手很轻的蜷了一下。
他垂眸,遮住眼底的渴求。
余绝在他衣柜里选择性失明忽略三床被子,精准扒拉出一套睡衣,尺寸意外合适。
夏燃憬抬眼正好瞧见,挑眉:“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睡衣?”
余绝手顿了一下:“直觉,就是知道那里会有不止一套。”
他皱眉回头看了一眼衣橱。
——
等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外面深蓝的天已经变浅,光线隐绰。
被褥上有一股清香,是洗衣液的味道。
余绝侧头看向另一边的夏燃憬,心底的一点旖旎霎时散了。
草,这距离,谁特么能看清旁边有个人。
床太大,两人中间隔了一米多远,再加上光线昏暗,连只鬼都看不到。
他悄悄往那边挪。
另一边,夏燃憬面无表情,在脑中一个个排查是谁买的这张三米的床。
旁边声音窸窸窣窣,他似有所感闭上眼。
但是距离实在太远,余绝挪了两下就累了,就地摆烂,没一会儿,疲惫感上涌,沉沉睡去。
夏燃憬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等到身边传来的舒缓呼吸声。
……
这片住宅区绿化很好,鸟鸣声声入耳。
阳光懒懒的照进来。
床上的人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睁到一半,懒倦的闭上,翻个身接着睡。
日影挪动,手机上的时间飞快,上午过去一半。
余绝再次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扒拉到床边的手机瞟一眼,无所谓的扔回去,伸手往旁边摸,碰到温热的皮肤,有些奇异的眨了眨眼。
这床这么大,两人竟然还能距离不到一臂。
难道说,他昨晚上做梦,真成了滚筒洗衣机?
夏燃憬正睡着猝不及防被摸了一把,眉宇间有隐隐的戾气,半睁着眼看过去。
熟悉的枕边人让他脾气一下子下去了,沙哑着声音说:“早。”
余绝弯着眸子:“十点了,憬哥,不早了,”说着,他轻轻嘶了一声,“班主任竟然没有打电话。神奇。”
夏燃憬揉了揉头发,坐起身:“我请过假了。”
余绝看他:“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