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力已然溃堤的裴圣语微微喘气,脸色发红,声音喑哑地回道:「当然是要让你知道朕有多想要你……」
一边说,他一边迅速将柳秋雨压倒在地,一下子便扯开他的衣服,露出那让他朝思暮想的雪白身体。
「秋雨……」他情难自禁地不停啃咬着那滑腻的肌肤,一寸寸地烙印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忍着又麻又痛的刺激感,柳秋雨挣扎着,「陛下,放开……」
「朕真的忍不住了!秋雨,朕等太久了,为什幺你就是不能理解朕的苦心?」
沙哑的嗓音震动着柳秋雨的耳膜,几乎要让他软化,但是柳秋雨硬是咬着下唇,保持清醒,不愿自己就这幺沉入会毁掉彼此的温柔里。
他不能为了一晌贪欢而误了这人的终生,误了柳家世世代代建立的清白名誉!
「陛下……不要……」摇着头,不断受理智和感情拉锯折磨的他最后忍不住哭了出来,「别逼我……求你了……别不要这样,语哥哥……」
一声语哥哥让裴圣语瞬间止住在对方身上吮吻的动作,深深吸了口气,他抬起头,才看见柳秋雨脸上的两道泪痕。
心一痛,他怔怔地放开瑟瑟发抖的他,伸手替他抹去眼泪,即使想要对方的欲望依旧强烈得让他浑身发痛,仍是退了开来。
对他,自己始终还是无法做到强求,因为自己其实并没有洛风扬那般勇敢,可以承受失败的后果。
「你真的……不喜欢朕?」他低问。
柳秋雨却只是捂着脸,不敢再看他。
裴圣语苦笑了下,「朕永远都不会对你强求,今天就当是朕昏了头,失了礼吧,不过,朕真的很想听见你的真心话……」
大手在柳秋雨散开的长发上轻抚,可他却一直保持着沉默,紧闭着唇不发一言。
他害怕若是自己开了口,就会忍不住说出永远不能说的话……
「不如,我们再开第三个赌局吧?秋雨,这是最后一个,如果朕输了,朕就对你死心,永远都不再纠缠你,如何?」拉开他的手,看清他哭红
了的双眼,裴圣语忍不住心疼。
这个傻瓜,何必这幺委屈自己呢?他苦涩一笑,手紧握住那对男子而言显得过份瘦小的手。
这是他最后一场博弈了,赌的是自己的一片真心……
「第三个赌局……」深吸口气,裴圣语替心上人穿好衣服,一面很艰难的维持着自己的笑容,「就赌你有一天会说出真话,如何?」
「微臣……已经……」柳秋雨轻轻抽泣,颤抖着坐起身,就算穿上了衣服,身体还是觉得冷。
「朕赌不出三个月,你一定会说出朕想要听的话,到那时,朕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走。但如果三个月后你还是坚持,那幺,就算朕输,从此之后
,朕……只当你是臣子。」他说得很缓慢,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臣子……柳秋雨默默叩首,心一阵剧痛。
但臣子这个身份本来不就是自己唯一拥有的吗?原本自己的命运就不该定上歪路,和这人纠缠出这幺多事……可是,心真的好痛。
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裴圣语深深的吸了口气,双眼微微泛红。
他总是让他走,可这回,是真的要做出该他走还是留下他的决定了。
最后的这一次赌局,胜负不像前两回合一样容易掌握,即便是算尽一切的他,也有了一丝胆怯。
如果输了,就会赔掉自己的全部,到那个时候,自己可还会像现在这样有恃无恐?
裴圣语无法预测,但是却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不尝试就永远不可能,就如礼法伦常,若无人定,何来之有?
柳秋雨捂着自己的胸口退出御书房,眼角余光一直看着御书房内的身影,看见那人忧伤的神色,心头也有种几乎要窒息的痛苦。
从袖子里摸出洛风扬给的那瓶药,他咬了咬牙,恨不得将药瓶砸碎。
原本他想,用这样的方法,或许能看出对方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成功了,两情相悦,失败了,各奔东西,连朋友都做不成。
结果那个人根本不需要试探,而且即便是试探出了他的真心又如何?自己难道能对他有什幺想法吗?
举起手,最后他没有真的砸掉药瓶,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幺,只是将药瓶带到废弃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