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一边批奏折,一边随口和她闲聊,偶尔问两句政事。
沈觅心不在焉地偶尔回应一句。
直到越棠将面前的折子批阅完,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沈觅还盯着始终没有翻动一页的书卷,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一样。
越棠皱了一下眉,将书卷从她手中抽出来,俯身吻住她。
沈觅猝不及防被吻得有些晕晕乎乎。
片刻后,她将旁边的折子推到他面前,“先做完正事!”
越棠抱紧她,“都是正事。”
“……”
沈觅无力反驳他。
越棠叹了一口气。
“对于殿下,小棠不是正事吗?”
“……”这能一样吗?
越棠忽然道:“你是不是腻了我了?”
“……你这又是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昨晚她才和他才没休没止、没羞没臊地厮混过,今日忽然就来指责她腻了?
越棠眼中略含指责,“殿下一直在走神,平日不是这样的。”
他一说起来,便止不住,“往日殿下可不会这样。都在我怀抱中了,却只等我说话。我不和殿下讲话,你理都不理我的。你是不是就是觉得时间久了,看我也觉得腻了?”
最后,他薄唇红润,微微分开,吐出两个字,“负心。”
“……”
这样的他,沈觅日日都招架不来,怎么可能腻。
沈觅万分无奈。
“没有。”
越棠不依不饶,“那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总是若有所思……”
沈觅立即打断他。
“我可不敢不理你。”
再不和他说清楚,他能缠她缠到晚上。
今日她确实有心事。
这皇宫之中,十年前是什么样子,如今还是什么样子。
三十五岁还算不得年长,晏朝安稳,总归还是有人私下议论。
沈觅和越棠至今没有子嗣。
沈觅对此没有什么看法,对子嗣也没有什么渴望或排斥的心理,越棠却仿佛丝毫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
但不管要还是不要,总归要有个说法。
沈觅看着越棠的眼睛,认真道:“你想要孩子吗?”
她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个表情,却只见越棠轻轻皱了一下眉。
“殿下有我一个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