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喘着气,小声说:“就这样就行了,要是被发现了,也好收拾。”
他抬起头来,舔舔嘴角:“不要,我好久都没看看你了。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的。念心,我忍了这么久了,你就别再推三阻四的了。快,我们速战速决。不会被人发现的。”
“你会速战速决?我就怕一会到太阳下山了我们还没回去。”哼,我还不知道你吗?憋了这么久,只怕我一会都没力气走路了。
他见我一点都不专心,就很卖力的□我全身各种的敏感点。不一会,我就动情的攀住他的后背:“你别闹人了,不是说速战速决吗?”
他坏笑一声:“怎么,忍不住了?”
他打开我的双腿,然后一个用力,挺了进来。还没动上两下,就听见山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大叫声:“若惜!若惜!”
段亦琛的动作登时僵住了,他的脸上铁灰一片,慢慢抽身离开,然后迅速的帮我穿上衣服。
“我受不了了,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你是他的女儿,我是他的女婿!现在就去!”段亦琛火冒冒的帮我系上腰带,力道大的差点肋断我的腰。
我只好哄他:“亦琛,我爹他脑子还不够清楚,现在要是说了,恐怕会刺激到他。刘大夫说,这种病,要循序渐进的治。”
“那要等到几时?我受不了了!”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你别生气了,他是我爹呀。我好容易找到一个亲人,你就这么没耐性?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想我跟我爹相认?”
段亦琛身子一颤:“我没有,我也是为了你好呀。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们相对无语,正百般纠结之时,树丛被人大力的拨开,岑先生走了过来:“若惜,原来你在这里。”
我离开段亦琛怀抱,一看,坏了,段亦琛只顾着帮我穿衣服了,自己还光着呢。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段亦琛也脸色大变,手忙脚乱的抓起地上的裤子就往身上套。
身后一股冷冽的杀气蔓延过来,我打了个寒战,缓缓回过身去。岑先生的双目开始慢慢变红,他的双拳紧攥,声音低哑的响起:“你对我的若惜做了什么?”
段亦琛已经穿上了裤子,慢条斯理的说:“做了什么,你都看到了。”
“你居然敢!”
“我当然敢了,因为她不是你的若惜,她是若惜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她是你们的心儿!”
“你胡说!她是我的若惜!”
“她不是!你看清楚了!若惜已经去世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心儿!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睁大眼睛看清楚点!”
我拦住段亦琛:“亦琛,你别再说了,他会受不了的!”
岑先生的脸上现出惶惑的表情:“你骗人,若惜她没死!你骗人!”
他一个箭步冲到我的面前:“若惜,你是若惜对不对?你没死,那个人骗我的对不对?”
我心里一痛,红着眼睛说:“他说的都是真的。爹,你不记得了吗?娘去世前给你写过一封信,我就你的女儿,念心啊。”
岑先生发疯似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脑袋拼命的摇晃:“你胡说!你胡说!若惜没死!若惜没死!”
“爹!我没胡说,娘已经去世了,我是你们的女儿,我是念心!”
他猛地一把推开我:“不是的!不是的!若惜她没死!她没死!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他的情绪更加激动,双手拼命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我的头要炸开了!要炸开了!”
56 忆往昔
……………………………………………………………………………………………………………………………………………………………………………………………………………………
“爹,你怎么了!”我慌乱的靠近岑先生,看着他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段亦琛比我镇定,他撒腿就往小屋的方向跑去,一边回头冲我喊:“我去叫刘大夫,你留在这里!”
段亦琛迅速的消失在树丛间,岑先生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蹲在地上:“我的头,好疼!”
我蹲在他面前,心里绞成了一团。若是他的疯病因为这场刺激,变得更加严重,我该怎么跟死去的秋念心交代。而且,他真的能接受若惜已经不在的事实吗?
岑先生的嗓子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呜咽声,他的手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已经不知被他揪了多少下来。
我难过的把手覆盖上他的双手:“爹,别拽了,别拽了!”
我一声又一声的唤他,他终于疼的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我只能用力的握住他的双手,一遍又一遍的唤他“爹”。
刘大夫终于跟着段亦琛匆匆赶到,他看到疼的缩成一团的岑先生,立刻从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取出银针,镇定的对段亦琛说:“侯爷,请按住岑先生,我要为他施针。”
段亦琛上前用力压住岑先生,刘大夫缓缓将细细的银针扎进岑先生头上的穴位处。岑先生挣扎了一小会,逐渐安静下来。
“现在将岑先生带去屋里躺下。”刘大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