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拉着小渎的手进庙自首咯。
☆、104
春十带着他往里走,鹧鸪庙小,里面却颇多弯道,她走起来十分娴熟,看来着实住了不少日子。结果走到她常呆的大殿,外头几个老喇嘛把守,看来她想带个人进去绝非可能。
春十回头,有点贼兮兮,“我知道个地方,那里有吃有喝。”
反正小渎随她走,管她怎么绕。
这庙啊,无论以前的那迦还是现在的鹧鸪,她平常并不是个对方向特别敏感的人,也就这么神,无论多复杂的庙,她走一道,大致底细全能摸个十有八九,仿佛这些庙就是她家的后院儿,摸一摸,门道倍儿清。
来到了哪儿?厨房。信她的邪,这地方肯定有吃有喝。
这是个吃货,走哪儿都跟厨子关系最好。厨子喇嘛被她谄媚支走了,她把小渎拉进来推到垛草上坐着,开始卷袖子,“宝贝儿,我先给你弄碗面吃。”
小渎稍起身一把拽过她的后衣摆,一起倒进垛草里。
小渎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摸她的唇,“先老实交代,再扯谎,我把你炖面条。”
春十回身爬到他身上跨坐着,小渎两手交叉枕在脑后惬意地靠了下去,十儿就骑在他身上一边玩他扣子一边老实交代了。
这是梅琴愿意说破了,要不她还不知道又得编多少鬼故事一谎盖一谎,现在好了,直说呗,
“她不愿意透露出去,我肯定得为她守着呢,上次咱们在大厅里那么闹,你叫我怎么说,你又是个爱刨根儿问底的”她还埋怨他,
“哟,我爱刨根儿问底?”小渎抬手揪她的脸蛋儿,“你凭良心说话好吗,我要真对你刨起来,你觉得这事儿能瞒到现在?”也是,小渎真是太“尊重”她了,真是事关她,件件随她,哪件插了手?只她一声儿“咱就当没怀孕这事儿”,小渎真的那心就算揪再厉害也绝不插手算好性儿了,她这两个男人,无论苏焕还是小渎,对她,真是能忍。你说就是个平常男人,自己的女人怀了,谁不担心,不说事事干涉,起码得确认吧,好,只她一句“咱就当没怀孕这事儿”,真是“听话”至极了。
春十也理亏,又zhe,撅着屁股压着他亲,“所以说你是宝贝儿撒,这么成全我,奖励你,我给你下面!”起身又去充能“贤惠”。这次小渎没拦她,觉得她扭着屁股在厨房里转悠特好看。
小渎现在的心对她真是大,你说她这么瞒着他假说怀孕这长时间,现在也就一两句说完,小渎先前那付出的激动、深情他觉着一点也不浪费。倒觉得确实有些感慨,她对苏焕有情有义,落实到苏家也就说到做到,小渎相信十儿是个这样的人:为了守住一个承诺,纵是她自己被伤的遍体鳞伤,也会坚守!这就是有人情味儿
“那你住这庙儿里干嘛,”她在灶前忙前忙后,小渎随性地问,也不是刻意,就像两口子聊天,
春十也很随性,“抄经书呗,我叔儿信这。”她也不是刻意隐瞒,“佛道”和生活是两码事,这是得咯的教育,她谨记。
“快尝尝我这手艺,正宗滚云面!”她筷子挑着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热乎乎走来,小渎接过,看相是不错,
“滚云面?”名字也别致,
春十盘腿坐他身旁,笑意盈盈,
“听这庙里的老喇嘛说,滚云面是这小庙里的绝版手艺,精贵着呢。传说前金时期,有个礼部尚书叫蒋顺来的,每天早起办公之前就要走好些路来这鹧鸪小庙讨碗滚云面吃,说是讨,他对这面的要求才苛刻,面料必须经过了上百人的p股坐过、压过,得面料充分和人气沟通,还要经过透凉、虚晒、筒打、分甩等23道工序才能下锅,比踢毽子还复杂。”
她这一说,小渎才要到嘴的面,不动了,“这面多少人p股压过?”
春十zhezhe地瞄着他,“就我p股压过,你吃不吃,”小渎这才笑着沾进嘴里,却,春十话都没说完,“这面好吃呀,什么p股压过工序多,我看就是因为里面放了迦兰陀酒,帝都的这些庙里好像这酒特容易得”
“砰!”小渎手里的面碗突然砸在草垛上!
怒春十呆了!因为,鬼神氛围再次将她笼罩
面碗砸在地上完全是因为此时赵小渎根本不能再握住碗,他一身金光闪耀,荣华弥漫室内,好似空气里都漂浮着金贵浮尘!小渎合上了眼,微低头,自然而然成了盘坐,两手优美地搭在双膝上,身体渐渐腾空,也渐渐虚化
春十仰着头望得恨不得流口水,落下来的金粉叫她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之感,正是悠悠荡荡,魂神迷离之时,
“砰!”又是一声重响,半空中的人儿已然消逝不见,重重砸进她怀里的十儿抱着手都在抖!
这是个啥?跟她上次买的“河南瓜”差不多大小,圆滚滚,模样像个小狮子,一身相当通透的金色十儿手抖,一部分因为不识这是个啥物件,一方面也是因为,觉得太珍贵了,金色正得叫人想哭!
有过“貔貅降临”的第一次,实话说,这次翠翠女王的承受能力还不错,手抖是正常,声音抖也不过分,“小,小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