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说你仗着有钱有权欺负比你弱的人,说你遇上这事仍不忘挣钱,过于冷血残忍。还说你……”那边没有再说下去,顿了顿,问道:“我觉得这事是不是缓缓,等风头过了再干?”
顾又廷没有出声,走到了阳台,才说:“什么残忍不残忍的?他许耀华不残忍能坐到今天的位子?整个儿胡说八道。想做成事就不能瞻前顾后,就要往死里打,斩尽杀绝,让他死个痛快!”说完,他似笑非笑,“按你刚才的说法,是要给他一线之机,好到时候东山再起来找我报复呢?”
那边听完似乎悟出点什么,一下赞同的点头,也不再犹豫不决。
交代了几句,顾又廷不罗唆,迅速结束通话,回到客厅。
他半个身子倚在墙上,看着厨房里忙录的身影,脑海思潮起伏。
到时候,要怎么庆祝这一仗呢?
是出去吃一顿大餐狂欢?还是找个温度适宜的地方在那呆几天玩几天?
这次的收购计划历时近两个月,到时只待时机到来,让他全军覆没。
报了仇,解了恨,才算是真正的出了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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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面的期间里,谨言又去卧室收拾早上俩人换下的睡衣。
从卧室出来,就见从十分钟前就不停响的手机仍在响着,他也不接,直接扔在一边。
谨言经过时看了他一眼,敏感的发觉他心情不悦,预感到有什么事情。
半晌,只抿了抿唇,径直走去阳台,将衣服放进洗手机里。
出来时他已经吃完,她收拾碗筷去厨房,再将锅一起洗起来,从厨房出来后,谨言警觉什么不对,又说不上来,收拾好餐桌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走去阳台,正看见顾又廷正从洗手机里拿衣服出来套进衣架子里。
他从来不懂得收拾,每回都是吃完就走,衣服脏了往旁边一扔。
她顾不得惊讶,上前要拿过衣服,柔声道:“我来吧。”
顾又廷不理,拿开她的手,只手拿着衣架子将衣服往里面套,一板一眼的,谨言本来还想要说句什么的,他的动作那么笨拙,让她几乎不相信能晾好衣服,但她看他似乎并不需要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从阳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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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晚上睡觉时,谁都没有说话。
谨言躺在床上,心里的思绪翻了又翻,却仍是不知说什么好,他也没有要开口跟她说句什么的意思。
很久,就在她以为他睡着了时。
听到他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之后高大的身子靠近她,把她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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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后,连续一个多星期,他都没有回来家里。
谨言打电话过去,只说忙,也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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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日下班无事,花了不少的时间给打扫房间和收拾家里,因为不知他哪天哪时会回来,每日下班前无一例外的绕远路去超市里买菜和肉,几乎都是换着法子在煮,但一直到睡前,都没有听到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第二天早上,她起得早,把那些凉了的菜全倒掉。
这日下班前,王婧从外面进到办公室,就走到谨言面前:“言姐,告诉你个好消息,刚才上司打电话,说下个月会安排另个人过来跟进工程,你可以调回美国了呢……”
谨言一下没反应过来,怔忡地问:“他,跟你亲口说的?”
“对啊,他刚才打电话来说我的合同到期了,顺便告诉我的。”王婧重重点头,又不免替她高兴,“言姐,你小孩也在美国,这回回去后你们终于可以一起了,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啦!”
谨言心里思绪万千,面上保持平静:“不是还没有决定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