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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严奕和纪湘两人才一踏出厅门,曾元晟就马上变了脸,声声讪笑。

方才用膳时,严奕那不经意流露出的呵护与体贴,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对纪湘确有意思。

“嘿,近水楼台先得月,小白脸这是暂住纪家先得人,危险啦!”继续闲闲地说着风凉话。

铁铭勋一迳沉默。他不是不明白曾元晟的话,他……不是无动于衷。

突来的重逢,使得思绪与情感一并起伏混乱,她的淡然更教他无措。

苦等四年,她终于回来了,但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纪老爷,面对她淡泊得几近陌生的面容,以及刻意回避他的眼神,他为那份他不懂、不了解的心思而心慌,他不怕她恨自己,只怕她……已不再对自己有任何感情。

看他愈加深沉复杂的脸色,曾元晟暗叹,他越来越抓不住这老弟的想法了。

想来也替他难过,自湘湘离开后,尽管他生活上没太大的变化,人却变了,变得寡于言笑、阴郁冷峻,虽把茶庄打理得井井有条,但他终日面容阴沉、眼神空洞,人像是行尸走肉般地度日……

“勋叔!”

娇滴滴的呼喊声打断曾元晟的沉思,只见小贤儿跑到铁铭勋面前不住撒娇,嚷着要他抱抱。

紧抿的薄唇泛出浅浅笑痕,铁铭勋抱起了她,黑眸有着溺爱之情。

“很好嘛!终于有点表情了。”挑起眉,曾元晟嗤笑着调侃。这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时常整天下来都是不言不笑的,仿佛永远只有那固定的木头表情,他几乎无法与他沟通。

而贤儿,是唯一能让他有反应的人。

只因贤儿总在他脆弱的时刻,乖乖的,不撒娇,不哭闹,她会安静地窝在他怀里,仿佛很专心地倾听,这样的乖巧教他更生爱怜。

多年来深埋心中的苦涩与悲痛,他忍不住跟贤儿低诉,而时至今日,他不知道这样单向的景况,是否结束于纪湘的归来——

“贤儿呢?怎么不见了她?”走进墨荷房里,纪湘终于忍不住问。

那娃儿平日黏人黏得紧,每回来曾家都瞧见她不是黏着姨娘就是黏着荷表嫂,方才她在姨娘那儿见不着她,如今在荷表嫂这里也不见其踪影,真是奇怪了。

“她到勋表弟那边去了。”墨荷轻声回道,悄悄观察纪湘的反应。

娇唇逸出浅笑。“贤儿也挺黏他的。”她语调平淡,似是对铁铭勋这三个字再也勾不起一丝波澜。

墨荷点点头,不禁深切望进她那清澈无波的眸子,想看透她是否真那般平静。

敛下眼,纪湘下意识地轻揪裙摆。“我听晟表哥说……贤儿得读书了对不?”

话题一转,提起曾家那心肝宝,墨荷清亮的眸光蓦然黯淡下来,微蹙的眉间尽是愁悒。“贤儿是该读点书,将来嫁进王府……得要知书达礼的。”

纪湘蹙眉。“荷表嫂,你不想贤儿嫁进王府?”她大胆道出几能杀头的问题。

“就是不想,也不能抗拒,这是皇命。”叹息着,墨荷神色忧郁。“别人都说这是皇恩浩荡,是咱家祖先之灵,是贤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日后曾家将凭借着与皇家结亲的关系而飞黄腾达……可我却不觉得那是值得高兴的事。”

“你是……担心贤儿的将来?”纪湘不确定地问,想了解、分担墨荷的心事。

“贤儿嫁的不是个普通人,而是个亲王,我真的怕……她应付不来,毕竟满汉分歧仍然存在,况且说实话,她这样嫁过去有啥得意风光的?说穿了,还不是做小的、做妾的……”娓娓道出心底所有的忧苦,墨荷不禁红了眼眶。

她不要荣华富贵,她只要女儿永远平安、一切安好便好。

“荷表嫂……”感觉到她为人母的挂虑,纪湘此时总算明白她的愁眉为何了,没有任何父母亲愿意让自个儿的孩儿受苦、受委屈,孩子痛,爹娘更痛。

“我心里很苦,但许多话都不能说出来,我想了好多,想到她十年后就得走了……我和贤儿只剩下十年时间……这教我怎能不心痛?”泪水早已滑落,她失控地哽咽起来。

没了一贯的精明冷静,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只是个为亲儿受尽担忧与不舍的无助母亲,纪湘禁不住心酸,明白她肯定是忍了好久,又不愿把这份苦涩诉予丈夫,因此长久下来,忧惧便如绷紧了的弦般,稍一轻微触碰,便会绷断。

“你们是母女,就算隔多远都不能断去你们之间的连系,你们是血脉相连的。”纪湘上前握住墨荷的手,柔声安慰道:“婚姻不能选择……也许这就是命定的缘,世间事自有老天爷安排,你就别太紧张担心了,贤儿会幸福的,她肯定会幸福的。”她坚定地道,也衷心祝福贤儿。

在纪湘细腻的安抚下,墨荷慢慢止住了泪。“女儿终要嫁出去,这个我懂的,只是她那么小就得嫁人,还要离我这么远,想着就觉得难受了。”毕竟她自己十八岁才嫁人。“那你呢?感情上又有什么想法?我瞧那严奕……待你挺不错的。”拭去泪,墨荷把心思重放在纪湘身上,不禁关切低问。

纪汀摇首。“我对他只有像晟表哥那样的感情。”

墨荷心中一热。“那么勋表弟呢?你又有什么想法?”

跟丈夫一样,她也私心希望他们能重修故好,这些年来铁铭勋过得并不好,对于当年那冲动的做法,她也一直心存愧疚。

加上纪湘回来已经五天了,铁铭勋那边毫无动静,她这儿也是平静得紧,这实在教人忧急。

单刀直入的问话教纪湘无措,她垂下了眸,忽然萌起的情愫使她只懂逃避。

“其实我到现在仍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以致你这般坚决地要离开,但四年了……”她浅叹,语重心长地道:“什么都够了。”

她知道她的心结仍未解开,但她不愿她再继续逃避下去,四年的封闭与躲避,是时候结束了。

墨荷的话打进了纪湘的心窝里,教她心底浮起微微酸疼。是啊,匆匆四年过去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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