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你这是何意?”赤手空拳毫无准备的林冲被这特制的大网一下子给网住,在王伦的命令下杜迁和宋万都一起朝着林冲出手。现在的林冲却是虎落平原被犬欺,接下来则是被众人联手五花大绑。
“林冲,你别怪我,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害自己。带上他,我们一起去见高衙内,希望他可以网开一面。”
“是,大哥。”在王伦的命令下,杜迁和宋万都不敢怠慢,叫上几位喽啰小弟架着林冲却是朝着关着高世德的房间而来。
现在的高世德可真的很苦逼,先是稀里糊涂的被绑架上了梁山,而且还遇见仇家林冲,心想现在是凶多吉少。结果也是果不其然,自己差点让林冲要了老命,不过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妙。肩膀挨了这么一记重枪穿刺,虽然避过了致命要害,可是原本虚弱的身子骨,却是遭了秧。先是失血过多,这些山贼屠夫使用土办法,用香灰止血。血虽然止住了,可是高世德也因此陷入了昏迷,整个身体还发着高烧。
“这是什么回事?”王伦见此大惊失色,连忙急问。
“大当家的,这高衙内受了林冲一记刺枪,现在陷入了高烧昏迷不醒。”那负责看押高世德的那两个小喽啰见王伦如此焦急,哪敢怠慢,连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大哥,这衙内的身子骨娇贵,比不上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庄稼汉。要不我派人下山找个大夫来看看?”一向稍微比较机灵的杜迁立马就猜到原因,也把应对的方法说了出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速去速回。我怕这小衙内撑不过今晚。”王伦却是看着高世德的模样十分揪心的说道。
王伦为何如此揪心呢?其实是担心自己的小命啊,要知道,如果让人家知道高世德死在自己梁山。那位高权重的高太尉怎么可能轻饶了自己,一向胆小怕事的王伦现在只能在心里面祈祷高衙内能够平安无事。再看了一眼一旁五花大绑的林冲,王伦气不打一出来,自己这一生还没有什么时候如此恨一个人。
杜迁不愧是老油条,办事情就是利落。还不到半天功夫就把大夫给绑上了山,没错就是绑上来的。对于一向打家劫舍的山贼土匪来说,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请大夫。而大夫也绝对不会明着答应上山治疗,毕竟这种事情传了出去,官府可是要缉拿治罪的。
不过也不是说山贼土匪里面会没有大夫,而是现在的梁山在王伦的带领下认为平时供养着这么一位大夫实在是不太划算,而且药物之类的,在山上也不一定有。所以就勾搭了这么一个山下的大夫,平日里面却是无人知其有所勾结。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下上以绑架的名义带上来,这样才不会让别人怀疑。
这大夫其实也不是什么医术高明之人,大概只能算是读过几本医术,稍微懂得一些跌打损伤之类的赤脚医生。在仔细查看了高世德的伤势之后,心里却是没有几分把握。这实在是林冲报仇心切,那一枪却是刺得极为凶猛。虽说不算是很慢致命伤,但也差点刺穿琵琶骨。不过在王伦的淫威的恐吓之下,这位赤脚医生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死马当作活马医。
这一场高烧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高世德这才醒了过来。
有气无力的喊道:“水,水,我要水。”
“高衙内醒了。大当家的,高衙内醒来了。”这几日都在看顾着高世德的那个喽啰神情激动的大喊大叫。
外面的那位赤脚医生,听到说高衙内醒来。自己的胸口也是松了一口气,就在昨天,第三天高世德还没醒过来的时候,王伦就下了死命令了。一旦高世德醒不过来,那么他这个大夫就得跟着陪葬。吓得他是昨夜一夜无眠,求神拜佛的期盼着高世德醒过来。
王伦得知高世德已经醒过来,连忙跑来。
”衙内,你感觉怎么样了?“
刚喝了几口水,高世德整个人稍微有些精神,开口却是说出一句,宁众人摸不到头脑的话:“我饿了。”
“饿了?”听到这句话,王伦也愣住了,不过很快就缓过神来。三天三夜没进食了,饿了正常。连忙让人去煮小米粥,现在的王伦可是把高世德当菩萨给供起来,哪里敢怠慢。
当高世德在王伦的照料之下在梁山养伤,而外面却是因为高世德失踪而闹翻了天。这一次杨志却是没有选择逃跑,至从跟了高世德之后,他真正的认识到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他留下和索超等人四下寻找,然后派东南西北四兄弟连夜赶往东京城报讯求援。索超这边也派人赶往大名府求助,随着消息的外传。以这洛家窟为中心的周围县城的官府衙役纷纷出动,更是请出了原本退隐的官府第一神捕段无常出山。
高俅一怒,整个朝野也随着动荡,这不得不说,位高权重的好处。
足足二十多天,高世德才走下了床。这一次的重伤,也让他明白了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生命得靠自己保重。简称吓破胆。
“衙内,现在身子骨恢复了如何?”王伦一早就看到走出房门的高世德,连忙上前献媚。
“还行吧!偶尔还有些疼痛,身上的伤口可能留下一个大疤痕。不过话又说回来,身上太干净,哪里算男人。”
“衙内不愧是大家子的,言论见解真乃高明,却是我这草莽民夫不能想比。”
“好了不用给我拍马屁了,我问你,林冲呢?差点置我于死地,不会跑了吧!”
“衙内放心,跑不了。我得知此事之后,当即就把他关押起来,任凭衙内处置。”
“不错,干的好。你放心,你的做法我很满意,这是我和林冲的个人恩怨,不会迁怒于你们的。”
”那就多谢衙内活命之恩了。“当听到衙内不准备要自己的命,王伦立马感恩戴德,脸上的笑容几乎都可以挤出一朵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