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你受伤了,一直在流血”
椅手上赫然残留着血迹,古棠雾却并未关注,眼神反而凶狠的了起来,握着他的手也更用力
“别做多余的事”
“这怎么会多余,受伤了就要好好治,否则恶化了会很疼的,你莫不是在害羞?”
古棠雾忍不住咬牙切齿,真是个愚蠢的鲛人,我疼不疼与你何干,谁又关心我疼不疼,你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
“将鳞片给我”
见她面色不善,幽涳濛只好阖上眼,默念了一串咒语,便能抬手轻轻的将带着荧光般的鳞片取了下来
古棠雾拿到了鳞片转身便快步走出了密室
幽涳濛一直半蹲着看着少女,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他才站了身来,不解的挠了挠头,她怎的好似生气了
古棠雾贴着密室的墙靠着,将垂在一旁的手抬起
掌心那道伤口已了无痕迹,她慢慢握起拳,用力到手指泛起了白,微颤着,发泄般使着劲
好一会她才泄了气般垂下手,掌心赫然有几道深深的月牙痕
清脆的银铃声在密室的道上节律的响起,逐渐消失在黑暗里,不一会又再次由远及近,古棠雾端着一个木盆去而复返
幽涳濛正好奇的在四处打量着这间密室,却突然听见门边的异动
石门从底下打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口,滑进来一个泛旧的木盘,里面的水因冲击洒出了些水
他正欲往前走,石门却阖上了,只有细碎的银铃声还是传了进来
幽涳濛往那木盘走去,几条不大不小的鱼正在里面拥挤的游着
幽涳濛这才明白是何意,眼底不自觉的染上一抹欣喜
是夜,古棠雾从密室出来后便一直待在练蛊房内,她的身影一直在不知疲惫般忙碌着
杏眼满是认真脸却依旧是冷着的,她将那鳞片丢入黑钵中,便开始忙活
不知过了多久,古棠雾才拿着手里那瓶黑色的小瓷瓶露出些许兴奋,她将瓷瓶拿到祭台
放到了画满不知名的符文上,点燃两旁的黑烛便咬破手指,以瓶为中,落血为契,画地为符,阴灵应令
古棠雾闭上双眼,双手十字架起,嘴里念叨着咒令,黑瓶传来异动
不停地在震着,瓶口逐渐飞出黑团,一直环绕着瓶子转,越飞越膨胀,瓶口也源源不断的飞出大片的黑团
练蛊房乍出一道亮眼的白光,却又瞬间收了回去,恢复平静,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房内,古棠雾青白着脸,却是笑着的,这笑,不同于她平常带着些许渗人,而是唇角微勾,杏眼微闭,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古棠雾将瓷瓶收好,紧紧的攥在手里,她终于要成功了,多年的夙愿很快便可拓现
密室传来的声响将古棠雾吵醒,她恍惚的坐起,莫不是昨夜有了突破,这一觉竟睡得这样安稳
也没再做那个梦了,她理清情绪,又换上往常的表情朝密室去
密室的门忽的打开,露出了古棠雾那张依旧阴沉的脸,只是比平日还是少了些冰冷
她杏眸一扫,便瞧见了眼里带了些许不知所措的幽涳濛,他愣愣的蹲着
手里正收拾着的动作也被来人打断,碎掉的瓷罐里的东西也已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