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抬手抚上她的脸:“我能看出来。”
萧卿颜望进驸马眼底,在那看见了自己,她放松下来,把头靠到驸马肩头,说:“岑鲸太像吞舟了,不仅是样貌像,还有其他方面也很像……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吞舟的影子,可我……”
萧卿颜叹息:“可我实在不想把谁当成吞舟的替代品,吞舟就是吞舟,不能是其他人。”
驸马不太懂,他自幼就被当成杀人机器养大,需要做的只有听从命令,根本不需要考虑别的,唯一且仅有的欲望和私心,都只在萧卿颜一个人身上。
所以他不明白萧卿颜为什么要纠结这样的小事,还为之感到苦恼。
于是萧卿颜给他举了个例子:“若有一日你死了,我因为太想你而去喜欢一个和你长相相似的人……嘶,轻点!”
萧卿颜往驸马手臂上拍了一下,驸马这才稍稍松开勒疼萧卿颜的手臂,还低头咬了咬萧卿颜的唇,像只生气又委屈的大狗狗,对自己的主人提出抗议:“不可以。”
驸马的概念里没有“我死了就忘了我”的慷慨,也绝对忍受不了自己在萧卿颜心中的位置被旁人所取代,哪怕那个人像极了他也不行。
萧卿颜笑着:“懂了?”
驸马:“懂了,你不可以那么做。”
萧卿颜听出驸马话语中的耿耿于怀,哄道:“怕什么,万一是我比你先死……”
萧卿颜话刚开头,就被驸马打断:“不可能。”
萧卿颜:“我是说如果。”
驸马很坚持:“没有如果。”
萧卿颜:“万一呢。”
驸马:“没有万一。”
萧卿颜:“假如,假设,不是真的。”
驸马跟萧卿颜较上劲儿了:“没有假如,没有假设。”
萧卿颜深吸一口气:“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驸马以吻封缄,在那之前还清清楚楚地告诉她:“生气也没有,不能有。”
他绝不会让她,死在自己前头。
因为萧卿颜的话,驸马又一次起了辞去禁军统领职位的念头,想和以前一样守在萧卿颜身边,做她的贴身暗卫保护她。
萧卿颜不让,因为禁军统领一职很重要,必须让自己人占着,不然谁也不能保证皇帝会不会像对付岑吞舟一样对付她。
一想到哪怕是岑吞舟也抵抗不了禁军的人海战术,被硬生生给磨死在了宫门口,驸马只能强忍下冲动,把这个禁军统领继续当下去。
夫妻俩正在屏风后面亲昵,管事突然来报,说是燕相有事登门拜访。
萧卿颜猜燕兰庭多半是为岑鲸而来,她还是很介意燕兰庭找替代品的行为,就故意让燕兰庭在花厅等着,自己在屋里洗脸,重新上妆,慢吞吞收拾好才去见他。
可萧卿颜刚到花厅,燕兰庭就走了,走得还非常匆忙。
花厅内只剩下一个刚从书院跑来报信的护卫,见到她赶紧说道:“殿下!书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