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本来不想搞特殊待遇。
毕竟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小平民,没有花哨的人脉和牛气熏天的背景。
她习惯看病排队,上学看成绩,毕业靠实力。
所以,当青年才俊乔医生提起换房这么奢侈霸道的行为,苏夏缩着脖子想也不想地拒绝。
可是。
看着狭小的室内,还有没乔越长的陪床以及上面吱呀作响的纤细杆子。
苏夏动摇了。
护士的效率很高,很快苏夏就搬进宽敞的房。
听说里面住着的人有事延期入院,床铺正巧空了下来。两室一厅,外面有结实的皮沙发,里面则是宽敞温馨的病房。
苏夏躺下的时候感叹一声。
难怪都说资本主义好,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这里的床都要软和好多。
她右手打着石膏,左手套着液体,是乔越帮她洗漱。
忽然有些不敢想如果这一切发生在他还没回来之前,又会是怎样?
“睡吧。”
男人关了灯,起身的时候苏夏飞快拉住他的衣角。
“谢谢你,”她恋恋不舍地松手:“在我身边。”
心软得一塌糊涂。
乔越走回床边,眸色深深:“这是应该的。”
“我还不困,你陪我说会话吧。”苏夏开口,声音又软又小,和她的人一样:“说什么都行。”
“你今天累了,需要休息。”
乔越替她掖好被子:“别怕,我守着你。”
“我不是怕。”
窗帘拉着,灯也没开,黑暗曾经带给她的是恐惧。而此时此刻,乔越看不清她的脸,她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恐惧不再,反而更多的是说出心底话的勇气。
“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想和你多说说话。”
她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
尾音颤抖,不经意流露出的乞求。
乔越瞬间没了离开的欲、望。
陪她坐一坐,陪她说说话,这些寻常夫妻再正常不过的行为,苏夏却像是在乞求。
是他做得不够好。
床铺微沉,他坐在床沿,伸手搭在她的枕头上:“夏夏。”
回复他的是微不可闻的一声鼻音。
“……对不起。”
苏夏喉头一阵酸涩,她慢慢闭上眼睛。
其实在心底,她想要的不是这三个字。可她能要到的,也只有这三个字。
多的,太沉重,太奢望,太自私。
可她也不想因为自己把乔越给束缚在这。
“我争取再多呆一阵,等你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