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十年的友情,只有他一人动心了。
那先动心的那个必然会受委屈。
在全泰吃完饭,顾祁琛提议去朋友新开的场子玩,却被三人都无情地拒绝了。
北峥明早还有航班要飞,南迦刚落地不久,她想回去补觉,而鹿然的理由也和南迦差不多,刚辞职也得需要好好补补觉。
最后,青云路的那条长街上,只留下顾祁琛寂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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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有三天连着下雨,港岛的街道窄,人多,一下雨便寸步难行,路况糟糕透了。
那天早晨,温绪主动找了周烈,不是微信找,是到周烈房间找。
周烈听到敲门声,微蹙眉,在想这时间点会是谁来寻他。他把擦拭头发的毛巾挂好,动作稍稍比平时快地套上衣服。
开了门,看见是温绪,他怔了一下,却没开口同她讲话。
“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温绪出声笑问。
看电影的那个晚上,她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她大姨妈造访,周烈不能尝荤,便一个星期没主动联系她。是的,她是往这方面去想他的。
周烈没吱声,转身往里走。有几分燥的摸过沙发上的烟,往露台去。
周烈这人平时话也不是很多,温绪没多想,他没关门,那就是让她进来了。
她迈步进去,顺手把门带上。
周烈已经在露台上抽起烟了。
他裸着上身,背部肌肉上还有未擦拭干的水珠,腰间的一抹蓝很是显眼,张力感无形之中透出来。
温绪盯着腰间那里看了几秒,走到他身旁,侧首过去看他棱廓分明的脸,“为什么最近不找我?想提前结束这段关系了吗?”
周烈呼出一口烟,还是没作声。
他不作声,温绪当他默认,笑了下,语气轻快的说,“没关系,既然周老板觉得腻了,那我们就结束好了。”
话音落,周烈声线低沉的开口,“只是最近忙。”
没有说得很直白,可话的意思却很明了。只是最近忙,所以没找你,还不想提前结束。
他偏过头来,温绪看见的是他缺乏情绪的双眸,主观意识以为他可能忙得很烦心,所以才真的没空找她。
不知为何,她倏尔笑了。
今日的海风莫名吹得有几分凉爽。
温绪抬手将额前被风吹得有些许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倏然转过身子来,伸手摸上周烈的腰间,从那抹蓝处开始缓缓触碰,继而摸、上他裤子,眼神具有挑逗意味。
“走两天了,你想我吗?”
周烈喉咙一紧,垂下眸看她,忘了夹在手指尖的烟,等到被烟头的灰烫到,才敛去眸中微微的情、欲,把烟灰掸了掸。
“你不会有想过是因为你那个来,我便不找你吧。”是有几分嘲弄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