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指挥着工作人员端茶送水。
“我们其他的同志接到游客的报警电话赶到海滩没见到受害人,刚才在电话里刘主任已经给我们初步介绍了下情况!”
“首先我要向你们道下歉,在海滩发现受害人的时候我们应该等着你们来的,不过当时看到现场大家都吓坏了有点不知所措。
当时我看那受害女人还活着,但已经昏迷,如果再等120来,她躺海滩那么久怕她吃不消,况且海滩上人来人往的引起围观、惊吓也不好,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先把她背到我家来了。
事后确实也觉得有些不妥,实在抱歉啊!”
“马先生,您太客气!我们现在想看一下受害人!”
“好的,好的,我请的外科专家黄主任已经先到了,就在楼上!”
林姨领着警察上楼去了。
客厅里又再次地安静下来。
老钟摆继续若无其事地“滴答滴答”地响着。
几支烟过后,黄主任和两名警察都下来了。
老马看见了黄主任昏暗中疲惫的眼神,这跟他刚踏进这道门时的神采奕奕截然不同,他就像刚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手术,表情非常地凝重。
“马先生,这位女士的整个面部外伤太重,咱们福建不具备良好的手术条件啊!”
老马仔细凝听着:“您能不能再说详细点……”
“刚才已经给她做过全面的检查,生命体征良好,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面部的创伤太重,虽然我们已经做过初步的处理,但是这得进行精良的整形手术才行,这样对她后期的生理和心理的康复才会有利。”
“嗯……”老马认真地听着。
“从您医生的角度观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外来伤害?”
其中一名警察问道。
“她的面部有动物的牙印,不排除鲨鱼的可能,不过鲨鱼的咬合力那么大,而且是在头部,她会那么幸运地逃脱?这是我也怀疑的!这个最好找有关专家研究了再下最后的定论!”
警察和老马都点了点头。
“我已经安排了专车、专艇、专人配合你们把病人送到医院去,这样也避免路上引起不必要的围观。还有请医院这边放心,医疗费用我会替病人垫付的!”
“马先生,难怪您是有名的慈善家,病人和她的家属知道了不知道要怎样感谢您?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尽力救治她的!”
“那就麻烦您了黄主任!”
“您太客气了!您的基金会投到医院的那些资金不知道救了多少贫困的先心病儿童,我做这点算得了什么?这都是医生的天职,我们都应该向您学习才对!”
“您太过谦了黄主任,我只是尽自己所能罢了!”
“还有就是病人度过危险期后最好转到一个拥有良好整形条件的医院,不然这个心理创伤恐怕病人无法承受啊!”
“好的,好的,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昏迷不醒的女人被小心翼翼地抬到了担架上,她的脸上缠满了纱布,专车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黄主任和他的助手们,还有警察都上了车走了。
老马不放心让刘主任也跟随而去。
“卫国,难为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想那么周到!”林姨看着马卫国心事重重地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心疼地说着。
“林姨,您也跟着忙活了半天,快坐下休息会儿!”马卫国起身扶着林姨坐了下来。
自从马卫国的母亲去世以后,他某种程度上就把林姨当成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