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同尘接过来一看,只见角落的空白处画了一个长方形的框,框里的右上角还有一个小的正方形框。dangyuedu框里露出个简笔画的小人头,圆圆的脸蛋圆圆的脸,圆圆的鼻子圆圆的嘴,和一副圆圆的眼镜。
可能是担心他认不出来,额头上还写着一个小小的“应”字。
应同尘:“”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像?”卓殊摸摸下巴,打量着他,“你今天的扮演很到位,真是像极了我当年的班主任,时不时就站在教室后门偷看。”
应同尘拿起书就往他头上猛砸。
卓殊抱着头被敲了好几下,一边又笑得不亦乐乎:“好了好了,我错了,不逗你玩了。咱们去睡觉,好不好?”
应同尘扔下资料,转身就走。
卓殊连忙追上去,在他进门前拽住了胳膊:“真生气了?”
应同尘侧目,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我们不是包养关系,或者说,如果关系到期了,你有什么打算?”
卓殊一下被问愣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咱们这才多久,两个多月而已,你就想跟我解除关系了?”
“不行吗?”应同尘问。
“不行。”卓殊脱口而出道。
两人沉默片刻,卓殊突然折身回去,坐在书桌前,胸口剧烈起伏着,死气沉沉地盯着习题旁的小人。
“算了,睡觉吧。”应同尘低声道。
卓殊:“你自己去睡吧。”
应同尘还真就自己去睡了,顺便把门重重地关上。
卓殊身体一颤,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想回去,又不敢。
他多惨啊,他堂堂一位金主大人,送完车子送房子,竟然被小情人给关在了门外,一点关心疼爱的眼神都不给他。
生气气。
他愤怒地拿起笔,盯着那画上的小人,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翌日清晨,应同尘睁开眼,看着外面的太阳,发现忘记关窗帘了,整个房间亮堂堂的。
他坐在大床上,缓慢又认真地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地板光亮如新,墙面干净清新,除了必备的家具外,其他什么东西都很少,但不妨影响它的宽敞华丽。
这里还能看见外面的景色,绿地的远处是一片人工湖,连接着对面成群的山丘。
这房价,可不便宜。
而如今,他却因为一场乌龙而在这住了一晚。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不知是在为什么生气。
是因为卓殊认错人了吗?
还是因为卓殊把自己当成了玩物?
甚至是等卓殊玩腻之后,还会马上找上别人,这个位子是可以随便换的?
应同尘甩甩脑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在他的意识里,两人只是火包友的关系,那他为什么要管卓殊以后找谁呢?
就算关系解除了,他自己也可能找上新的火包友啊,所以为何要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