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容珩年纪相似性情相近,两家又是世交,所以颇为亲近。
其实说起来,慕衿与殷然的交情也不差,算得上是朋友。
当日江锦险些将慕衿嫁给了殷然,但后来阴差阳错,又解除了婚约。
从茶馆客栈道听途说来的爱情故事里,男二都是深情而又悲哀的,不管他爱的是女主还是男主。
但是或许是因为殷然性子散漫,不拘小节。又或许是因为当年的婚约只是一纸空谈,根本没有多少情分。
总之,殷然似乎没有那样惨。
那日江锦将慕衿引荐给容珩时,殷然还向容珩提了一提。
殷然侧眸看见了慕衿,便遥遥一笑。
慕衿会意,兀自撑着伞向殷然走过去。
殷然颇关切道:“听说昨夜意外走水,没伤着哪吧?”
慕衿摇头:“虚惊一场罢了。”
只是寡言少语的交谈片刻,但是对于他们彼此来说,已是绰绰有余了。
回了别院后,茯苓已在内帷等候多时。
朝歌为茯苓奉了茶,她也不喝,只是心急如焚的瞧着窗外。
慕衿回来时,见着茯苓亦有些意外。
茯苓一见着慕衿便握住慕衿的手,急得连尊称都抛到脑后:“好姐姐,昨夜听到栖凤台走水,可吓死我了。”
慕衿礼貌微笑:“妹妹不必担心,虚惊一场而已。”
茯苓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叙了会话后,就快到了晌午。茯苓这才姗姗而且。
待茯苓走后,慕衿心不在焉的用着午膳。
朝歌神色有些纠结,半晌,才道:“少夫人。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衿放下碗筷,和颜悦色道:“你尽管说。”
“奴婢昨夜救火时,忙中听见有些人非议您。听着……像是茯苓姑娘的声音。”
慕衿微怔了片刻,旋即注目于朝歌:“非议了些什么?”
朝歌有些为难:“这话实在是说也难说,听也难听。奴婢还是不要宣之于口了吧。”
慕衿和暖一笑:“你但说无妨。”
“她说:这是天谴,要烧死妖精的。还说您……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爬上少阁主的床……”
说到最后,朝歌已是声如蚊呐。
慕衿知道朝歌是个实诚的姑娘,忠心为主,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必要编排谎话。
这话怕也是在朝歌口中辗转多次,那些人说的原话怕是比她听来的要难听百倍。
慕衿神色淡淡的:“听得真切么?是茯苓姑娘?”
将个人恩怨抛到一边,倘若茯苓这样说,那对于卫青阳的死因,宋家的嫌疑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