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分内之事。”张显十分谦虚,并不居功。
话是这么说,此时站在蒋东阁身后的几个蒋家人脸色明显不好。
家主绕过他们这些族人依仗一个外人,本来就让不少人心生不满。这一次如果药膏起了作用,作为把宋家血脉带回来的张显岂不是要压在所有人头上?
蒋东阁对于他的进退有度很是满意,“行了,让人把她带下去吧,你也回去好好休息。”
张显看了眼宋慢,问蒋东阁,“我将她的亲人也一起带了回来,不让他们住在一起吗?”
“暂时先把人留在老宅,如果药膏起了作用……再说。”
蒋东阁并不想这么轻易就把拥有宋家血脉的人给放了,既然宋家人的血还有这么特殊的用途,难保将来还有用上的一天。
反正人都已经在他们蒋家了,把人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不行。
这念头暂时只是在他脑子里闪过,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很快,蒋东阁他们就上了二楼。
这些天,一直被关在病房里的蒋家族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紧张,毕竟这种不知名的病是真的会要人命。
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身上长出牙来,不少长了牙的女性族人甚至出现了歇斯底里或者自残的症状。
一天天在病房里等死,每天都有几个族人因此丧命,现在还能保持冷静的只是少数。
听说已经配好了药膏,需要十个人自愿试药,一群人差点因此打了起来。
他们现在已经不愿意去想这个药膏有后遗症,或者无效这种可能了,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还好蒋东阁在一旁镇着,想要争抢试药名额的人没敢太过分,没选上的也都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看着。
松姑将十个人叫来一间空病房,一个一个给他们上药膏。
在药膏抹上去之后,能够清楚地看到长在皮肤上的牙融掉了。那层药膏在融掉牙之后,很快就被皮肤吸收了,再用手去摸,根本没有丝毫上过药的痕迹。
原本长牙的位置上出现了疤痕,像是拔了牙几个月已经长好了的牙龈,虽然不流血,但是看起来实在不怎么美观。
不过此时并没有人在意这一点,牙没有了,这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看到了这十个人用药的效果,松姑在得到了蒋东阁的允许后,又挑选了几个已经长出一口牙的族人帮他们上药,结果每一个人身上的牙都消掉了。
他们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天,第二日,那些用过药的族人丝毫没有复发的迹象。
解药起作用了!
这个消息几乎让整个蒋家为之欢呼,这一天,许多蒋家族人开车来到老宅,长牙的就用药膏把牙消掉,没长牙的也在身上抹上药膏,防止将来被传染。
一天时间,几乎能赶到的蒋家人都到了。
原本与蒋东阁不合的几家,因为家里也有发病的,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好在蒋东阁并没有在意这个,对他们全都一视同仁。
到了晚上,蒋东阁还让人在老宅安排了席面,请他们吃完了再走。
席间,不少族人来他这桌敬酒。能坐上家主这一桌的,都是蒋家颇有地位的,或者是族老。
蒋东阁喝了几杯酒,目光扫过宴会厅里,突然开口问:“东昌家里是不是一直没来人?”
同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摇了摇头,道:“的确没见到东昌过来,不过我之前好像看见了东朗带着他小儿子过来了。”
他们口中的东昌正是蒋鑫的大伯,几年前因为女儿的过世和族长蒋东阁斗得你死我活的那位。
另一个人忍不住开口,“东昌也是,当年的事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他这个仇也记得太久了。”
“就是,用自己的命来跟家主怄气,这不是有毛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