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一下子就乱了。
屋里打着空调,窗外落着雪,一冷一热间窗玻璃蒙上层雾气。
房间内空气密度缓慢上升,蒸腾着疏离又热烈的木质香尾调。
修长清瘦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侧腰位置,岑稚被他蹭得神经末梢发颤,转过头看他,身后的人顺势扣住她后脑勺,亲了上来。
手机落到地毯上,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姿势,唇瓣厮磨间,岑稚不自觉地揽住了谢逢周的后颈。
……
岑稚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抽出手,抽到一半让人按住,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带着点喘息地低声笑:“摸错地方了,宝贝。”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岑稚就算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轰地一下从脸红到耳根,慌不择路地从谢逢周怀里挣扎出来。
砰。
洗漱间的门被关上。
里头雾气还没散干净,在瓷砖墙面和磨砂玻璃门上氤氲出朦胧水痕。
岑稚后背贴着潮湿的门板,心跳剧烈地像要冲出喉咙,越想越尴尬。
上次还只是远远瞟了一下下,这次居然直接上手了!
她怎么能摸谢逢周那儿!
她脑子有坑吧?!
触碰到的指尖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烫,岑稚掩耳盗铃地想揣进兜里,揣了两下,发现自己穿的睡衣,没兜。
咚咚。
门板被人不紧不慢地叩响。
“该睡觉了。”谢逢周的声音被玻璃门滤掉一层,有种干净的温柔。
说的话却不是人。
“出来,今天晚上不碰你。”
“……”
一句话击垮岑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羞耻心瞬间达到顶峰。
洗浴间里隐约传来挠门的细微动静,谢逢周忍不住笑,又补一句。
“你睡床。”
话音刚落。
门从里面推开,岑稚目不斜视地径直绕开他走向沙发,扛起枕头上了床。
一点都不跟他客气。
短短几秒钟需要一晚上去治愈,岑稚木着脸,卷起被子躺下。
床沿轻微塌陷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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