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回:[白天睡多了。]
又问:[开一局?]
爱吃螃蟹:[好啊。]
岑稚往旁边看一眼,方子奈睡得正熟。她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子踩上地毯,走到床尾拿起包,想找耳机。
摸了两下,她察觉到不对劲,将包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搜寻了遍。
心提起来。
岑稚蹲下,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毯上,确定不见,有些不安。
她回忆片刻,给句号发消息:[有件事要办,下次再开吧。]
。:[怎么?]
爱吃螃蟹:[东西丢了,我得去找。]
那边发个问号:[现在?]
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嗯。]岑稚没有任何犹豫,[你先睡吧,晚安。]
她退出游戏,按灭手机屏幕,将倒出来的零碎物品重新装回包里,随便披一件外套,轻轻地推开门出去。
走廊只有顶板的小灯亮着,寂静到拖鞋踩在地板上都有轻微回声。
岑稚莫名感觉背后凉嗖嗖的,边快步下楼梯边回头望,走到楼梯口时没有收住步速,一下子撞进人怀里。
她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甲板上没开灯,月光朦胧地拢着那人高瘦的身形。五官隐没在黑暗里,右肩闲散地抵着门板,似乎等待已久。
岑稚觉得他怪眼熟的,但大半夜的又不太敢认,故作镇定地盯着他。
那人手肘撑着门框站直,刚要往前走,岑稚立马警惕地后退一步。
他顿住,几秒后,低头闷笑出声,一截冷白清瘦的后颈浸在月色里。
“岑同学。”谢逢周笑完,懒洋洋地拖着腔调,“你胆子有点小啊。”
岑稚:“……”
这人。
真的。
好无聊。
听到他的声音,岑稚就想起国王游戏里不算亲吻的亲吻,以及那句‘别动,他在看你’,有种被看穿心思的尴尬,和一丝微妙的羞耻感。
比两个小时之前,谢逢周当着程凇的面帮她捋头发更为微妙。
她自以为藏得很好,毕竟她跟在程凇身后这么多年,他周围的朋友,方子尧或者曾锐,没一个人看出来。
她不知道谢逢周什么时候发现的。
以上种种buff加持下,岑稚一时间不太敢直视他,面无表情地路过。
假装没看见。
还没走出楼梯口,谢逢周抬腿把她给截了,敛起笑问:“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