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杰克马与南山必胜客那个层次的大商人博弈,再怎样撕破脸,也不会使用诸如偷公章、掐网线这类不入流的小手段。
一是这种小手段,对于他们那个层次的大商人,除了恶心人之外毫无意义。
二是对于他们双方的体量来说,谁都承担不起突破下限的后果。
你能做得初一?
我不能做十五?
那种层次的博弈,一旦双方开始不讲规矩、不择手段。
输的人自是一败涂地。
可赢的人也不见得会好过!
商业博弈是如此。
齐吕氏和楚熊氏这个层次的政治博弈,也是如此!
可无论陈胜有多不相信,当一条条证据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都不得不信。
这令他不由的怀疑,齐吕氏和楚熊氏之间的博弈背后,恐怕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亦或者是更大的布局。
……
“那咱怎么办?”
陈虎也很难接受这个结果,但他没有去质疑陈胜的判断,而是直接询问他解决的办法。
“再看看吧……”
陈胜边想边回道:“有机会就动手,没机会咱就撤!”
这个复杂变化,是他没能料到的。
令他生出了退却之心。
他能够为了的坚持付出代价,也愿意去承担自己的决定所造成的后果。
但他绝对不会拿身边人的身家性命,去给自己的决定买单。
理想主义者与圣母婊之间的区别。
他分得很清楚。
不多时,又有“啾啾”的麻雀鸣叫声传来。
陈刀往鸟叫声传来的方向走了两步,“布谷、布谷”的回应了两声。
很快,就见到一个身披草叶的人影,出现在乱石之中。
“大公子、大哥!”
来人走到陈胜与陈刀面前一拱手,言简意赅的说道:“人找到了,就在这条壕沟路的中部,确是三百来人,配有弓弩。”
“粮队也到了,二百来人,最迟半个时辰,就会进入这段壕沟路。”
陈胜往东北方看了一眼:“埋伏的人,在那个部位?”
来人朝壕沟对面指了指:“就在山包对面!”
陈虎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低声道:“是打是走,大郎你要快些拿个主意了!”
“二伯莫慌,让我想想。”
陈胜拧着眉头眺望着那座距自己不过四五百米的小山包,心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可是哪里不对头,他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
他对陈虎摆了摆手,坐到石砾的阴影中,双手揉着太阳穴,脑力全开。
几息之后,他忽然双眼一亮,一拍大腿道:“对了!”
他猛地窜起来,急声道:“刀叔,你亲自走一趟,快马沿着来路巡查二十里之内,看看咱们后方可还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