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的,我没资格骂你,因为你爱做什么事,那是你的权利。但你不该诱惑我,把我拖进你淫乱的生活里。?暨翻崚不满地谴责道。
&esp;&esp;她狠狠瞪他,毫不客气地道:?当时我可没见你拒绝。?
&esp;&esp;?是,我没有拒绝,但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给过你二次拒绝的机会。?他强力反驳道。?而且,在我决定接受诱惑的同时,也决定对你负责。你应该听到我说得话,我不是那种到处风流玩弄女人,却不肯负责的男人。?
&esp;&esp;?我不需要你负责,只要你的承诺。?她悻悻然地道:?我们还是间话少说,一千两金子,最多我再陪你一晚,这可是许多男人求之不得的事。?
&esp;&esp;暨翻崚相信她的话,因为即使看不起她的人,他对她的肉体仍十分眷念。这确实是十分诱人的条件,不但可得到绝色美人娇贵的身体,还可得到一笔不算少的银子,天底下只怕没有哪个男人不动心,可惜他却是个例外。
&esp;&esp;?我说过,你的人和钱我都不要。但你大可放心,我暨翻崚说一不二,出口的话没有不算数的。我一走出这里,就会忘了这件事,此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两不相干。?话完他霍地起身,就这样走到窗檯,毫不留恋地开窗而去。
&esp;&esp;离开崇文别馆,暨翻崚感到痛苦的解脱感。痛苦是晓得自己短暂的恋情,正以这种奇特的形式告终。但他告诉自己,他喜欢的是昨晚的小妖精,而不是这个放荡狐媚的女人。昨晚发生的事,就当做是一场梦吧。
&esp;&esp;想到这里,因花洁瑜而来的惨淡情绪一扫而空。也或许是他毅然拋开感情的包袱,明白长痛不如短痛,使他有种解脱的快感。
&esp;&esp;华宇嫻直到暨翻崚离开,苦忍的泪水才夺眶而出。她卸下所有的矜持,故意卖弄风情、放浪形骸,甚至说那些无耻大胆的话,面对这个吸引她的男人,就是为了气走他,否则说不定会给他看破她的秘密。
&esp;&esp;他是个精明厉害的男人,不像愚蠢的霍廷石那么好对付,万一他步步进逼,誓要摸清她的底细,她不认为自己招架得住。
&esp;&esp;不过这样一来,他对她的印象肯定是坏透了。
&esp;&esp;她不禁掩面痛哭,昨晚回来之后,他的影像就时时刻刻缠绕着她,但她从未想过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他临走之前说得无情硬话,一下子撞击她的心,她突然感觉呼吸艰难,胸口像被千斤重鎚击中。
&esp;&esp;老天,这种感觉简直令人无法承受──不,就算那股痛楚锥心刺腹,她也必须忍受,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吗?
&esp;&esp;从这一刻开始,她决定拋开那俊美的影像,即便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她也要当他不存在般。
&esp;&esp;她会彻底忘了他,他只不过是她悲剧生活中的一段美好回忆。虽然她曾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但既然已做了决定,事情就不再改变。
&esp;&esp;她不能忘记献身给他的目的,今后她要把所有精神放在说服姐姐,和拯救她的性命上,那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她绝不能因男女之情误了大事,若因此铸成恨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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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暨翻崚在崇文城的总管府,审阅从韶安城送来的千门万类的文件案牘,忙得天昏地暗时,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只见霍廷石一脸兴奋的走进书房。
&esp;&esp;?花姬艳后似乎又动了春心,今晚艳光四射不知为宴会带来多少春光,逗得与会之人心花怒放。可惜,在大家兴高采烈时,她人却不舒服起来,真是扫兴之至。?他的语气虽是在埋怨,不过看来心情还不错,并没有失落的情绪。
&esp;&esp;霍廷石朝暨翻崚走过去,伸手按他肩头道:?我叫赵明雄替我打探消息,原来她长年患有头风症,不时发作。你可不可以巧施回春妙手,以示我对她的关怀,若能根除她的长年宿疾更好。?
&esp;&esp;暨翻崚闻言不禁皱眉,他虽曾随太医院的太医习过医术,但跟真正的大夫比起来他还差得远,要他把花洁瑜的头风症医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esp;&esp;?我对如何治头风症所知不多,恐怕帮不上忙,不过太子若只想表示关怀,我倒是有个建议。你使人送些补品给她,这不是更得美人欢心??
&esp;&esp;霍廷石先是皱眉,听到后来才眉开眼笑。?好,就这么办。不过这件事我要你亲自打理,我不放心交给其他人。明天你就到药店买足够份量的名贵药材,再派人送往崇文别馆。?
&esp;&esp;暨翻崚真想回答他,自己手上的公事远比花姬艳后还要重要。但只看他的神色,心知说也没用,不禁暗骂自己干嘛没事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