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出去的那批人已经冲了进来,无论是宾客或是服务员,他们全都瞪着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张牙舞爪的冲向月无涯。
而我刚想起身,白雨涵的一声暴喝让我双腿一软,重新跌坐了下去。
“清醒点!记住你是看戏的,而不是来演戏的。”
我有些失神,看着人群逐渐淹没了月无涯,浑身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月无涯此时真是想要骂娘,一群普通人争先恐后冲向自己,用拳头打,用巴掌扇,用头撞,甚至用牙咬。
原本这些攻击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用去理会,但此时的情况却完全不同。
月无涯现在处于虚弱的状态,而那些人则是处于狂暴状态,一正一副,差距相当明显。
那些普通人不要命的攻击已经开始对月无涯造成了伤害。
而真正让他感觉到心惊的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笼罩了他,月无涯觉得在暗处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待着自己。
事实上他的感觉非常正确,这些普通人只是起到了烟雾弹的作用,想让他们对月无涯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路晓桐根本不会这么想。
他们只是用于分散月无涯的注意力,同时还能阻挡他的视野。
二段解放后的领域像是一个活过来的庞然大物,它已经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自主攻击敌人,这样节约了路晓桐极大的精力。
就在月无涯的肩膀上刚刚被咬了一口之后,两根不知道从哪射来的钢管穿透了一名服务员的胸口。
巨大的动能带着服务员的身体撞向了月无涯,而他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攻击,因此并没有理会。
直到月无涯看到从服务员左侧胸口露出的钢管,他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周围已经没有了躲避的空间,他的两条腿和一只手臂还被几个人同时控制住。
月无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钢管刺向自己,而他能做的仅仅是尽可能避开要害。
但最后钢管还是在他的右腹部留下两个血洞,虽然不深,但已经是相当可怕的伤害了。
而此时在他的上方再次响起了爆炸声,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
月无涯已经没有了选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这个小姑娘给逼上了绝境,虽然不甘,但也只能这样了。
巫术—如渊若川。
这个声音在此时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毫无存在感,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路晓桐同样没有听到。
但白雨涵却直接脱离而出,站在了我的前面,死死盯着已经被人群淹没的月无涯。
刚才的巫术已经表明了对方的身份,这个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巫术。
在整个巫者的历史中,少数几个不会被其他巫所掌握的巫术,竟然在这里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