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滉低声说着:“王爷细想想,可是这个道理?”
“你所说也是实言。”他又轻声唤着,“清玄。”
“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你先前说,这东西是永安王府一婢女亲手交给你的?”
“是,名字叫什么属下也不清楚,王爷见过的。”
“糊涂,当时还说什么了?”
“和从前一样递过来的。从前查过,确系是永安王府的人……”
齐天奕又问他:“那封空白信呢?”
清玄没听明白,追问:“什么空白信?”
“就皇帝赐宴在宫里你给本王的那封信!”
清玄十分惊讶,旋即又问:“哦!那信是空白的?”
齐天奕冷冷地盯着他,他这才老实回答:“本来属下与她闲谈,后来永安王妃忽然出现,是她趁其不备悄悄塞进属下手中的。”
“嗯。你下去吧……”
清玄退去,他又思索着。
信并这东西是永安王府的人交过来的,看字迹确实是同一人所写。
宫里的送信的丫鬟却换了,看上去十分简单的事情:借绿绮的手,让我相信一直与我书信往来的确实是薛子衿。可这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会这么明显嘛?
“王爷?……”
齐天奕抬手制止他出声,又继续踱着步伐。若说是知道玄机阁存在的人,永安王府里……她——钟灵儿?
不过,齐天影肯定也知道不少,毕竟江湖中人对玄机阁也早有耳闻,更不必说他了。况且,若他命人临摹薛子衿的笔迹,也不难。那么,他知不知道绿绮是本王的眼线呢?还是说,明知而故意为之?
所谓当局者迷,齐天奕疑心不浅,一时也无法决断。
“清滉……”
“王爷有什么打算?”
“你先回去,静等本王命令。”
“是。”
清滉才离去,清玄又凑了上来不死心地问道:“王爷,那信果真是空白的?”
齐天奕朝他翻了个白眼,他即刻闭了嘴。可眼睛里仍旧是看向他,想确定个答案。
于是,他无奈回复:“是。”
清玄忽然提高嗓音:“那属下瞧您当时看得那么认真,以为真有什么,原来是空白的,你是在演戏给我看……”
“我哪里演戏了?”
清玄小声嘟囔着:“怎么没有?专注盯着那纸,然后又看着水面发呆……”
齐天奕郑重其事地解释道:“你……好吧。我瞧见空白书信,以为是涂了药水,才凑近了些。呆望着是在想事情。”
“嘿嘿……属下愚钝,以为您诓我来着。”
“幼稚!”
清玄憨笑着:“是是是,属下幼稚。”
济王府外,一人藏在树间,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紧盯着门口。见清滉翻墙而去,他才向反方向离开,回了永安王府。
他迈着小步子,悠闲地哼着歌。
“你小子!哪有你这般悠闲的?如此大摇大摆的,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云韬一把勾住云生的肩膀,笑着调侃他。
“你少来!论轻功,你还比不上我!”
云韬也不许他计较,“是……你人小,走路轻。”
“我听你这话可酸得很呐!怎么?还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