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笔墨纸砚已被云韬送了回来,你并无什么错处。”
“是。只是,王妃当时吩咐奴婢了,将帕子和那黑色玉牌好生收着。今日……今日……丢了……”春燕声音越来越小。
薛子衿笑容顿失,平静地问道:“什么东西丢了?”
“是……玉牌…”春燕头紧紧磕着地面,“王妃恕罪,奴婢该死!”
屋子里静得可怕,薛子衿脑中陡然现出那东西的模样:玉牌上雕刻着蝙蝠图案,一片祥云环绕着。更难得是握在手里冰凉舒爽,没错,是萧序的贺礼。
“那帕子呢?”
“帕子包着那玉牌,因而一并不见了。”
“你可记得放在何处了?”
“奴婢当时把东西就放在您妆奁盒子下方的暗格里的。不知怎么的,竟然不见了……”
“春香。”
“奴婢在。”
“你可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回王妃的话,没有。”
“绿绮呢?”
“绿绮姑娘……”话音才落,绿绮走进屋内。
“小姐,这是?”绿绮打眼一瞧,便知出了事。
“绿绮,灵儿给我绣的帕子你知道在哪么?”
“帕子,什么帕子?”
“生辰那日,姑娘送的。”春燕抬头抢先一步说话。
“哦,奴婢不知。怎么了,小姐?”绿绮赶忙走过去。
薛子衿无奈:“那帕子倒还好办,寻个机会给灵儿说清楚就是了。那玉牌……这可如何是好?”
她本打算将此物交还给萧序,只几面之缘的人,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回礼可怎么回?索性直接物归原主即可。
如今,东西丢了,就麻烦了。
“奴婢该死!请王妃处罚!”春燕再次叩首。
“这是怎么了?”齐天影迈步走进来,瞧着这场景,也并不多问,只自顾自地坐下来。
“给王爷请安。”众仆人请安,春燕又请罪。
齐天影端起桌上的茶碗,不动声色地品茶。他并不在意什么玉牌,尤其是那个萧序送的东西。
“王爷?”薛子衿试探性地问着。
“夫人请。”齐天影笑盈盈地将手里的茶碗递过去。
“你还笑得出来!”薛子衿哭笑不得,根本不打算接过茶碗。
齐天影低头一笑:“是,夫人息怒。”说着,他放下茶碗,正襟危坐。
旋即收起笑容,冷眼看着几名仆人,说道:“春燕自去领二十板子。”
薛子衿才要张口,没想到春燕应声答道:“是。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外头院子里就传来女子痛苦的声音和沉闷的板子声。
“王爷,事情还没查明,怎么就动起手来了?”薛子衿眉头微皱。
齐天影耐心说道:“本王罚她板子是因为夫人的一衣一食皆可要上心,她如此轻率,难道不该打么?再说了,东西是从她手里头丢的,一顿板子也不冤枉她。杀鸡儆猴的道理,夫人可懂?”